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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啦,哥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啊,我妈刚刚还在问你呢?”
“我……”
南渡刚要说话,指尖就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裹住了。
他垂眸一看,谢闻澜在舔他的手指。
谢闻澜在这方面有些无师自通的天赋,仿佛那不是一只手,而是什么动听的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从尾根慢慢地滑出尖端,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些迷醉和讨好的意味。
南渡小小地闷哼一声。
“南哥?”连笙云起了疑,“你那边有什么人吗?”
谢闻澜的动作顿住了,他期待着南渡像自己奔向他一样,介绍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但是他却略过了这个话题,只是问:“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
原来还是不想让他知道吗?
谢闻澜眼睛里的光不见了,用虎牙在他的指尖上磨了一下,算作惩罚。
“谢闻澜!”
“你是小狗吗?”等挂完电话,南渡才终于骂出了声,他左手的五根手指全部变得湿淋淋,最中间那根还带着枚牙印:“谁教你这么做的?”
谢闻澜抿着唇,他看不惯南渡和连笙云那么说话,也不喜欢南渡在连笙云面前回避他们关系的样子。小说里都说这个时候替身应该乖乖收拾东西离开,这样才会记得他的好,但是谢闻澜一秒钟都不想离开南渡,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试图抽出湿巾帮南渡擦干净,打算结束这个话题:“饿不饿,我去给你买饭好不好?”
南渡挑眉,举起手指给他看:“想跑?”
谢闻澜冲他乖巧地笑笑,刚要转身,却被南渡抬脚勾住。
刚刚的牙印被送回了它来时的地方,脚.尖跟着下滑,谢闻澜的动作徒然定住了。
他像一块僵住的石像,只剩下胸膛还在起伏,不敬神灵的人们将他一路托举到山顶,石像的手部却挂上了崖前摇摇欲坠的孤松,无法言语的石像只能在漫长的时间里被迫接受风雨的吹拂。
“好了,”在终于坠落之前,南渡突然收回了手,勾起唇角懒洋洋往后一靠,“去买饭吧,我饿了。”
谢闻澜觉得南
渡肯定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在他生病时做什么。
所以才如此的……有恃无恐。
*
南渡确实是累了,吃了饭不久又睡了过去,他睡着的时候总是安静缄默,那张精致的脸上凭空生出一种脆弱,像是易碎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