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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实秋担心解释:“这次是新题型,不听会跟不上。”
虽然说他们这个组都是尖子生,但毕竟都是些竞赛题,老师讲解真挺重要的。
周滨也点头附和道:“也行,我帮你这节课做好笔记,回头周末你再找梁老师问问。”
空气在那几秒似是顿住了一般,乌鸦飞过屋顶,糟乱的声音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良久,他缓缓出声。
“周末答应了要帮同学补习。”
周滨听到这话,心里又气又好笑,差点无话可说,真没看出来这人这么死脑子呢,梁老师都主动提出拿私人时间帮他多补上了,怎么还弄得像十万分不情愿一样。
“哎你这人,哪个同学比你自己的物理竞赛还重要啊,能鸽就鸽了呗,分清主次。”周滨着急说。
梁实秋虽然没开口,但盯着少年的神色能明显看出来,他算是也默认周滨的话。
谢程里掌心不自觉地握紧,剪短了的指甲也依然会戳痛的皮肉,反复松开却又无用,密密麻麻的汗攥紧在手中。
屏住的呼吸已经快要让人窒息,每一个毛孔细胞几乎已濒临绝境,强烈的逼迫感几乎要将五脏六腑压碎。
最后只是想到那个名字,那张脸。
快死的鱼会挣扎到一口呼吸,就像是坠落于深海的失足者,哪怕在茫茫大海中寻到一根救命稻草,那片刻的求生欲望也会令他疯狂,只要是抓住了,就怎么都不愿意放手的。
大脑开始吸氧缓缓回转过来,很久很久,他抬眸直视着梁实秋,说出了那个名字。
“梁晚。”
*
午后四点刚过,昏昏沉沉的睡意便在一片奔跑的躁动声里消失。
年级有几个高大帅气的体育生站在场上,引得看台席上的加油声不断。
阳光明媚,直直地照在操场上,急速的奔跑带动着脚步,掀起一片地胶上的风沙,似是令人晕噩的汽车厢味。
梁晚站在操场围栏外的大树下,好遮光阴凉。
她双手交叠在胸前,懒散地靠在树背上,视线停留正跃跃欲试做准备的参赛者人群中。
与满身肌肉和健硕高大的体育生相比,那个穿着万年不变校服的少年,身影在其中太过清冷孤寞。
只是站在那里,瘦削的背脊就仿佛弱不禁风得摇摇欲坠。
今天是预赛,不出所料的话,能进决赛的几乎都是体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