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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的人怕它哪天倒了,最近都在商量着什么时候找时间把它砍掉。
风刺啦刺啦地吹动着窗户,客厅里的风声是微弱的,却又是明显的。
黑暗里,感官在无限放大,清晰得可怕。
“会的,明年会种上新的。”她安慰说。
他扯着裂开的唇角,似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可是不公平,它明明很努力地在活。”
就算明年种上又怎样,就算明年那棵新种上的开花又怎样,再也不是今年这棵了不是吗?
天灾人祸,总有避无可避的借口,它教会人们学着逆来顺受,但是凭什么?
仇恨的种子一旦被埋下,它就会发芽,只要给它破土的机会,它就能肆无忌惮地生长,像是斩不断的藤蔓,缠绕混搅。
*
要周末了,两天假期近在咫尺,加上下个周学校要开秋季运动会,学生们都躁动不已。
哪怕是一班的学生近来上课都有些精神恍惚,反倒是更期盼遥遥的松愉。
梁晚撑着脑袋,耷拉着眼皮子看向黑板,注意力不在老师的讲解图示上恶,而是眸光锁定着黑板的左上角:请假人谢程里。
说来还真是奇了怪,她原本以为像谢程里那种人只怕是临死之际都会拖着病躯来上最后一节课的,没想到还会请假呢。
她有些好奇缘由,等到下课的时候佯装无所事事地问了句王天驰:“哎,今天怎么没看见学委。”
他是副班,请假的事儿归他管,他应该是知道的
王天驰那时正好在做作业,回答得也是极为敷衍:“请假了。”
梁晚顿感无语,趴下身子打算睡觉,结果没眯一会儿又起来了,暗自嘀咕几句之后烦躁地再问他:“我问的是为什么请假?”
王天驰抬起头,看了梁晚好几眼才作答:“他说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