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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久久没有传来回应声,谢学屹带着一腔子怒火向前行,一直出了玄武门,方才站在紫微宫外喘了几口气,破口大骂。
“竖子!怪道人人都骂他是地府来的鬼将,勾魂夺魄的判官!果然这般青面獠牙,不知好歹!”
仆僮慌忙扶住了谢学屹,不由地出声劝慰,“阿郎不就是为了退亲而去,如今得偿所愿,为何又如此生气?”
谢学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只觉得心潮起伏,无法平息。
“老夫倒要看看,顶着个这样不堪的名声,哪个好人家的女儿肯许给他!”
仆僮搀扶着谢学屹,不住地宽慰着他,上了谢府的马车,一路回了魁星巷。
谢学屹一口气憋闷在心里,一夜都不曾散去,以至于第二日清晨,眼下熬出了一圈乌青。
他的妾室冯氏看见了,只叫人为郎君熬了一碗天麻,谢学屹忍着苦涩喝下去,静卧了一会儿,方才好些。
“叫岁岁过来。”谢学屹吩咐婢女,又交代她,“叫她把那支银鎏金花树簪子拿上。”
婢女领命去了,一直到了近晌午的时候,谢家二娘子谢拂春才到,往厅堂里坐了,一双玲珑眼好奇地看着父母亲。
“阿耶,要女儿拿簪子来做什么?”她询问着,转念却高兴起来,嘴边显出一个甜甜的笑涡,“可是国公府遣官媒来提亲了?”
谢拂春年方十九,生了一副甜蜜的面孔,眼睛大而圆,左腮有一只浅浅的笑涡,只要露出一丝笑模样,那笑涡便漾起来,盛了蜜似的。
谢拂春爱女心切,见她此时这般憧憬甜蜜的样子,不由地心生怜惜:那沈穆何德何能!竟让自家女儿如此牵肠挂肚!
“这簪子原就该你母亲保管的,可惜……你一个未嫁的女儿家戴着也不像话,给阿耶吧,今日就还到铜驼大街去。”
谢拂春闻言怔住了,唇边的笑涡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她问了一句为何,婢女已然过来取簪子了,谢拂春手往回躲,将簪子藏在身后,站起身质问父亲。
“好端端地做什么要把簪子还回去?沈穆守了三年孝,女儿也过了孝期,今岁正是要谈成婚的时候,怎么?是沈穆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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