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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伯很实诚地说:“依老朽之见,王爷可能是赖上我们了……”
沧晗快被气笑了:“这地方环境艰苦,冬日又很寒冷,哪里都没雅州舒适。王府的钱财比整个白狼部都多,他能赖个什么?”
“那……”医伯用乌语说道,“他们父子八成是把我们当傻子。”
沧晗起身,气冲冲地想进王爷房里检验一下,问个明白,但医伯又立即拉住了他的臂膀。
“将军别去!”乌藏医者语重心长地说,“虽说没有那么严重,但人是真得了脑卒的。这病不会只发作一次,万万不能刺激他,否则下一回就可能真瘫了……”
沧晗又回转到阳台上,在冰凉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虽然很想质问王爷,可个中缘由他都明白。为了左方遒的身体考虑,只好独自憋闷,在外面想了一整夜。
第二天,左扶光带来的减震马车置办好了,他把左方遒背下去,要带父亲返雅。
王爷眼圈乌青,满是病容,瘫在车里,拉着将军的袖子不肯放,求了他整整一个时辰。
沧晗最终没有走下那辆车,跟着王府的队伍,伴随左方遒回到了雅州。
不过他的行装都没有带走,临行前还在对沧渊说:
“等王爷大好了我就回来。渊儿,最近给你的子民讲讲我的好人好事,下回别让他们那么怕我了……”
……
中原年已经在满楼的药味里过去了,送走了众人以后,沧渊忽然觉得屋子里空荡荡的,连温远都被他赶走了。
这一次他和左扶光并无交流,只有匆匆一瞥,然后迅速回避,等到第二天就特别官方地送走了左家父子。
他其实不是喜爱孤独的人,恰逢乌历年快来了,便依照原计划提前和附近头人、分管将军一起吃了顿饭,然后骑上巨马,朝萨都方向奔去。
左扶光的家在雅州,他的家在乌藏王都。家里有很多亲切的人,都欢迎他的回归。
乌年夜,乌王占堆贡布坐在主位,桌子是长条形的,四周坐着的只有家人。
酒过三巡,妹妹和哥哥们在欢闹的时候,沧渊忽然说:“阿爸,您上次让我想的问题,我已经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