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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弟。”来人小心翼翼地喊道,“你不给我开开门,我快以为你死在里面了。”
沧渊一惊,他没料到占堆阿木来了。
去年此时进京,他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自己的大哥,当即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外面拉开了宅子的门。
院落里,夕阳余晖还没落下。
阿木高大的身影风尘仆仆,显然是一进京就见了皇帝,然后衣服都没有换,马上来看他。
“这天都还没有黑,怎么就睡觉了?”阿木看到沧渊满脸萎靡不振的表情,有些心疼,“你若是一匹草原上的马,这样没有斗志,会被狼吃了。”
沧渊竟在那一刻感到委屈,兀自握了握拳头,把过长的袖子卷起来,显得干练了一点。
“你这里闻起来也不好,像是死了牛羊。”阿木没带其他人,迈步走进去,“阿弟,和我回去吧。”
这一回,沧渊根本没有犹豫,点头说:“嗯。”
“这么乖?”阿木有些不敢信,进了屋里,见这里格外简陋,还很脏乱,“巴彦梦珂来京时,你为什么不跟着他走?”
他低头收拾起了沧渊喝过的酒壶,还有那些倒下的摆设。
忙活了一会儿见沧渊像个傻子一样站着看他,阿木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其实……兴京这种城墙,根本就困不住我们乌藏汉子,对吧?”
这是实话,沧渊曾经为了左扶光爬过笔直的城墙,在防守疏漏处翻进来,和他共度夜晚。
而他被肖思光困在这里以后,疫病一过,封城令解开了,他也能任意找个晚上,偷偷翻出这个囚笼,回到乌藏。
可是他没有。
他又沉溺在了左扶光给的甜头里,像过去一样,可笑而悲哀。
殊不知那些甜味底下藏着的都是冷漠的谋算,他强迫了左扶光一次,左扶光怎么可能甘心不报复?
现在的沧渊总算明白了,左扶光或许是从未忘记他的,他们之间仍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和那些目的比起来,爱意于左扶光而言不值一提。
他可以任意伤害他,他也能随随便便就损毁他的尊严。
现在的左扶光根本不会顾及他的感受,甚至在那件事以后,连一个道歉都没有,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都活跃在朝堂上。
沧渊真的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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