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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儿?”沧渊问道。
他看了出来,肖思光对北境的眷念从未随着时间消逝,他站在那画里,就仿佛能与之融为一体,那是他的乡土。
如今的沧渊也理解了什么叫做乡土,他不再是无根的人,会在外时想念乌藏的草原和雪山。
肖思光感到莫名其妙,想了想,说:“既是我不让你出关的,那你在京住宿的费用由我出,想住哪家客栈我带你去。”
“你义气用错地方了。”沧渊拜谢道,“不过不用,我有的是地方去。”
……
看完折子,皇帝的眼睛还是红的,明显在白天哭过,然后一直把自己关起来勤奋学习。
左扶光在另一头稍矮的桌案旁,心知肚明地哼笑一声:“这知道的人晓得皇上是因童年时的先生离去了,思念落泪。”
“不知道的还以为疫病蔓延,皇上忧国忧民,独自涕下……”
许世景烁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忍着不快道:“国公还是阅折子吧,朕这几处批注是否合适,看好您手头的事。”
左扶光抬起一只眼睛,漫不经心地看了小皇帝一眼,幽幽道:“皇上怕是白忧虑了,这个时候他们也该闹完了,回来了。”
许世景烁立即警醒,忙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先生啊,走不了了。”左扶光露出一个有点邪狞的笑容,“这不正如皇上所愿吗?白哭一场啊。”
许世景烁仍旧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却被短短两句话气到站了起来。
他召门外的人一问,才知道左扶光下了封城令,阻止沧渊返乌,而他在此之前丝毫都没听到风声!
许世景烁忽然有一种被耍了的耻辱感,又快步冲了回来。
他猛地在左扶光面前顿住,语气止不住地急了:“疫病蔓延先生心忧乌藏,遵乌王之命回去守家,你为何要拦着他?!”
左扶光面容并无波动,只问道:“他管着的乌藏边部,有过去老实么?”
许世景烁知道沧渊培植的乌藏地域正在蚕食中原的财富,也知道那些乌藏军队是种威胁,却仍旧拂袖道:
“朕不管!乌藏也是大许藩国,他们臣服了的。自家人和自家人,论什么——”
左扶光打断道:“把乌藏王子困在京中为质,对大许有百利而无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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