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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渊手没停,抽空说道:“乌藏苦寒不常洗,国公的浴池广大温暖,自然得洗仔细点。而某人恰好爱看。”
左扶光拂了一下水面,带起阵阵涟漪:“没什么好特别的,食之无味的旧——”
沧渊忽然觉得斗嘴无趣,打断道:“左扶光,收手吧。”
左扶光嘴唇还微微张着,不知话题怎么就来到了这里,便见沧渊一脸严肃,很真诚地望着他。
“收什么?”左扶光是真疑惑。
沧渊语重心长地说:“我不想与你接着玩这种唇枪舌战的无聊游戏,你还政给小皇帝,然后回雅州,行不行?别管这兴京风云和恩恩怨怨了,现在无人在逼迫你。”
“是我不还吗?”左扶光感到莫名其妙,“许世景烁还是个小孩,我一走朝廷得乱成什么样?而且一旦放下权位,我的人生安全能有保障吗?!”
“他都十七岁了!”沧渊蹙眉说,“咱俩十七岁的时候早认为自己是大人了,他不喜欢被管教着,更何况你不是他爹、不是他兄长,瑞云也已经死了。”
左扶光面色逐渐冷了下来,眼神复杂地说:“咱俩十七岁时,替我父选了忠君,从北境逃离。而后镇北王落罪,没多久我爹也被朝廷缉拿。”
“十七八岁时自以为成熟无比,实则谋事冲动缺乏远见。正因如此,我才觉得自己不能放手。”
“你是不能放手,还是不想放手?”沧渊的目光和左扶光的目光相接,定定地看着他,如拷问一般,
“你可知王爷虽然总告诉你顾全自己就好,雅州一切安稳。实际上他是很想念你,希望你回去的……”
“你爹告诉你的吗?”左扶光的声线忽然变得轻巧,不满道,
“我回去干什么?守着那座府邸、安排雅州事宜。我爹就可天天追在你爹身旁,让你感到得意和痛快吗?”
沧渊走到池子中心,确保左扶光能听清他的话,在雾气里说:“我根本没有那么想。”
左扶光手握成拳,猛砸一下水面,厉声道:
“六年了!整整六年!我爹对你爹言听计从、事事追随。可你爹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就无一点软化的迹象,我不想看他腆着一张老脸在固宁军里丢人!”
沧渊听了也很火大,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用同样的声音回复道:“明是王爷有错在先,我爹当初为他起兵已算仁至义尽。你说六年?”
沧渊也握死拳头,续道:“三十年!整整三十年,我爹对你爹言听计从,事事追随。为什么才六年你就觉得你爹受了委屈?他们的时间到底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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