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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扶光眼眶逐渐爬上血丝,像一头愤怒的豹子:“这么说你把我当政敌了,所以事事针对?”
“国公所为也为天下,谈不上敌手。”沧渊好整以暇,话锋一转道,“您手指头不累吗?”
左扶光垂眸看手,纤长的睫毛在月下打出一片阴影。
就这么一瞬间,沧渊心中一动,反客为主,当即卡住左扶光的脖子,将他背摔在摊位上,自己换了上方的位置:“给你一句忠告,打不过就别和乌藏人动武。”
“沧渊!”左扶光气急道,“若非我当时让你回去避难,你能有今天这力气钳制我?!怕是早就发疯爆体而亡!!!”
“你既要说过去……”沧渊倾身凑近了,贴着左扶光的面颊,“那你又何尝知道我是为了谁才在太上皇面前忍受屈辱,日日承担着压制燥血的苦楚,不肯返乡接受灌顶?”
左扶光的心里细密地疼起来,他好想那时候的沧渊。
沧渊为他返雅,又为他进京,沧渊温和的面孔对他说:“你在哪,我就在哪。”
现在这个浑身是刺的乌藏的王子真的还是沧渊吗?曾经最亲密的爱人为何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连一句温柔的话都没有?
怪谁呢,左扶光在心里说——活该。是他亲手把沧渊推开的。
可他别无选择,若是过去重来一次,他亦然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只能放弃沧渊,放弃自己的感情,做出唯一的抉择。
而沧渊愤怒的并不是左扶光为了明姝月,为了左方遒,被许世风华逼迫而没有选择他。
他只是觉得自己连所有的尊严都放下了,想和左扶光一起承受所有,承担痛苦,却被推开了,只被告知:“你没有了利用价值。”
肖思光如今仍然有利用价值吧,所以他还在兴京!
沧渊想起今天自己特意提了对肖思光不利的论断,左扶光就立即服软了,更是觉得嫉妒得要发疯,可他怎么可能说出自己依然对左扶光充满占有欲?
两个人对峙着,眼神里充满火焰,仿佛要把对方融化了、杀死了,葬在这无边的月色里。
沧渊压着左扶光,两个人的重量都在这破旧的摊位上……忽然,木质的支架断裂倒塌,他们都摔了下去!
那木头断得自然不齐整,是会扎到人的,沧渊在瞬间的反应里,抬手护住左扶光的背和后脑勺,自己已经强化过肌肉了,只是依然被戳破了皮。
左扶光在那一瞬间也习惯性地朝他怀里缩去,两人相抱着摔在一起,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灰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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