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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新年了。”沧渊望着他,说道,“我临走前去了军营,你爹在。王爷问你今年要不要回家一趟?”
“他都不在家,总是在军营。”左扶光立即拒绝道,“年关最不稳定,长途跋涉恐有危险,我不回去。”
“是的哦,你一直很惜命,也很珍重自己。”沧渊捎带讽刺地说,
“家庭亲情也比不上你自己重要,你怕自己走了就会落权,怕朝堂上那些不稳定的因素会在你走后商议着排挤你。所以你宁愿不去父母面前尽孝,也要守着兴京这一亩三分集权地。”
左扶光并没有任何愤怒,他认认真真听完了这没有温度的言语,然后恢复到极为冷静的态度。
他没坐沧渊对面,没坐地上,而是走向主位的高椅,双手放在扶手上,以一种“唯我独尊”的姿态坐下了。
左扶光说:“加措王子特意翻人墙头来一趟驸马府,不会就是为了骂我一顿吧?”
“看来这些语言已经完全无法触动你的良心了。”沧渊笑了笑,低头,“我是来找你‘叙旧’的。”
不知道为什么,左扶光觉得那个笑容挺邪气的,他从未在沧渊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
他预感到不妙,竟然产生了一种恐惧的感觉。这是许世风华死了后就再没有过的,他都快不知道何为惧怕了。
沧渊起身走来,左扶光其实想退。
但他又自恃身份,要让自己显得无所畏惧,便安坐如山般一动不动,手已放在了腰带上,里面藏着软剑。
沧渊低头,站在他面前,轻轻地说:“你每一个招式我都能预料,这六年里我无数次在心里算计着再见面时该如何制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