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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远呢?”冯俊才左顾右盼。
他是记得沧渊说过,他有个近卫叫温远,还是从固宁王府里买来的,但没怎么看见过。
“哦,在楼下打理书阁呢。”沧渊随口答道,“有的人拿了书总忘记还在哪里,我请的几个老先生顾不过来,他就帮忙。反正我身边也没他什么事……”
冯俊才低头喝了一口热腾腾的清茶,寒暄算是完了,该道出自己的目的了。
“沧渊,你一别六年,京中故友都分外想念你,想不想和我回去逛一趟?”
沧渊在茶水的雾气里挑眉,眉峰轮廓锐利得像一把小刀,半开玩笑道:
“冯二少不会是授命于朝廷,要把我召到京城去问罪一通,再给关起来做人质吧?”
冯俊才赶忙摆手:“哪里哪里?凭借你我的交情,哪怕谁要关你,我都会偷偷摸摸把你放出去。”
沧渊了然一笑:“你什么时候学会攀交情了?”
冯俊才从前心高气傲,骨子里比谁都清高。他从不屑于阿谀奉承之辈,也不和人说这些场面话谈交情,所以才没什么朋友。
他和单浩轩那是有同样的意志,和沧渊是心照不宣。
而如今两人显然陌生了许多,冯俊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是直说吧,其实有事相求。”
沧渊放下茶杯,后靠在宽阔椅背上。身躯舒展,抬手礼貌道:“愿闻其详。”
冯俊才倾身靠近了些,把朝堂的现状,皇帝的懒惰,国公独揽大权,全都讲了一遍,再无隐瞒。
他说:“皇上绝不是贪玩好耍之辈,你我都教过他。但他只认你为先生,你的教诲对他至关重要。我希望你觐见皇上时,能劝谏他。或许……你一人所言比我们天天念叨更加管用。”
“我不过是在夏猎时救过他,又带了他些许日子而已。”沧渊拒绝道,“恐怕起不到你们期待的作用,反而引人忌惮。”
冯俊才忙道:“先别忙着说不,我教了皇上这些年,真的发现他把你的话当做圣贤书来遵循。皇上满口离不了你,基本三两天就会提一次,可见你对他影响之大。”
“不是……”沧渊打断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一个乌藏王子,你让我去劝谏当朝皇帝,合适吗?”
冯俊才嘴唇翕动,本还想说些什么,硬生生咽了下去。山水银是碧池
沧渊续道:“况且,以我之见,问题并非出在皇上身上,而是雅国公。”
冯俊才何尝不知是左扶光把权力捏得太死了,在许世景烁刚登基时就曾数次驳斥对方,从来没有耐心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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