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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扶光平和地望着他,并不狡辩,道:“我只能给你这——”
“你觉得我帮你,听从你的安排,和你并肩走了三年,是为了睡你吗?!”肖思光打断了他的话,双手掌住左扶光的肩,猛晃了一下他,
“左扶光,我甚至知道你找乌藏画师,花重金买了他的画像!我想让你放下,我想让你看到别的希望,你难道要一辈子如此心口不一,怀念着那个早已将你抛在脑后的人?!”
左扶光像一个没有提线的傀儡一样,任凭他掌控着,还是没有情绪。
肖思光甚至想揍他,想把他打醒,却又舍不得,只能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你今日说的‘可以’,简直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也是对我人格的羞辱!我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为了得到你费这样的心思?!”
“而你呢,你只有在要用我的时候才想得到我。所以这一切在你眼里都是交易,对不对?!”
左扶光抬眼,眸中一片灰败:“那你还会继续着我让你做的事吗?”
他好像只关心自己的目的,看起来冷硬又绝情。
肖思光咬着后槽牙,猛一把攘开了左扶光,抬脚踹开屋门,披头散发地大步走了出去。
他甚至都没走门,用轻功直接翻出墙围,跳到了驸马府外面。
左扶光果然没有追来,肖思光回头时又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迅速隐入夜色里,消失在漆黑的兴京城中。
桌上的酒菜一口未动,熊战在棚子里睡着。
屋门是敞开的,一轮圆月横在天穹,直接跳入左扶光的眼。
他在门槛上坐着,自斟自酌,对着月亮说了一声:“喝吧。”
他也不知道维持着底线到底是为了什么,心里的希望和期盼早就被自己掐灭了。
他其实可以装作顺从且情动,给肖思光一点甜头,让他继续为他卖命。
只是一想到沧渊说的那句“你若不忠于心,就和你父亲一样自私且恶心”时,仍然觉得一针见血,胸口疼痛。
他像父亲,却不是父亲。
沧渊改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