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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思光喋喋不休,两人相处总是这样,自在而互无防备。
这三年多的时间里,离左扶光最近的人是他,左扶光最信任的人也是他,左扶光有事会第一时间找他,他乐此不疲。
肖思光看到了桌上摊放着一幅画,便拿起来仔仔细细地瞧着。
他一边看一边随口说话,目光忽然间停在了画作上的一个角落:“咦,左扶光,你啥时候和别人去了曲水流觞宴,竟不叫上我?”
顿了顿,他又疑惑道:“而且这些人穿的衣服,都不时兴了。你啥时候认识这样一帮子人的?”
左扶光这才说道:“这是二十多年前了,画中人并非是我。”
“见了鬼。”肖思光叹道,“二十多年前你我都没出生,这人看着真像十多岁的你,到底谁啊?”
“他是我大哥,他旁边坐的人身穿蟒纹,你猜猜是谁?”
肖思光开始仔细观察整场曲水流觞宴,目光在那特殊的蟒纹上停留了许久,猛地抬头!
“这纹路我见过,在北境,南洋王遇刺的时候,沙地上有一片模糊的图腾,好像就是这种蟒纹!”
左扶光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同他讲了一遍,力求不漏掉任何细节,说得肖思光愤慨不已。
“他为了保住自己害了你哥,又利用太子蓝田的亲信,不断挑起事端制造混乱!”
“他派蜥蜴人追杀过你,在京居然和你称兄道弟。他差点把你的母亲卖进教坊司,还以此逼迫你成为驸马。”
“如今……利用你稳定了朝政,又想除掉你了。”
左扶光定定地说:“我和许世风华已经走到了对立的地步。”
“拿上这幅画,去质问他!”肖思光狠声说,“别怕,我就在宫墙后接着你。”
左扶光摇了摇头,目光逐渐变得锐利:“我不会再傻到正面与他冲突,这幅画该利用起来。”
“如何利用?”肖思光将画作放回到桌子上,左右快速踱步,
“这顶多是他十岁时候因为害怕承担责任而作的伪,甚至比不上‘逼父退位’失人心,我觉得不好用。”
左扶光嘴角扯出一抹阴狠笑容:“可若是他觊觎太子之位想要入主东宫,作伪诬陷太子蓝田有谋逆之心呢?”
“什么人才会信?!”肖思光感到不可思议。
“先拔去他的爪牙,让他失去了可以依仗的对象,就能够指鹿为马,使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