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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去找个兄弟,给我爹带信吧。”左扶光感到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空了,“我备些东西,后天进宫面圣。”
等到叶知夏出去以后,肖思光才看着他,开口问道:“那他……怎么办?”
此刻的沧渊远在乌藏,正处于灌顶仪式以后的恢复期。
他一无所知,上一次收到左扶光的信,还是对方在兴致勃勃地说着骑马巡街,那天热闹非凡。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或写信。”左扶光用手撑着头颅,好像这样才不至于倒下,“他憎恨在婚姻里不忠的人,那在一夫一妻的乌藏是极为耻辱的过错。”
“他如果知道我要结婚,会和我决裂。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真的不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
这一整天他都在想父亲说过的话,当初左方遒为什么放弃所爱不敢说出口,娶了母亲,酿成如今的悲剧。
这残酷的吃人的皇权并没有因为帝位的更换有分毫改变,无能又无力的人只能在内心嘶吼,把自己磨得遍体鳞伤。
“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彼时左方遒沉重地说道,“等你到了必须抉择的时候,你才知道……”
“我不想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了。”左扶光嗓音嘶哑,几乎说不出话,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连日来的无助和无能的愤怒侵袭着他的意志,漫长的寻找和担忧折磨得他濒临崩溃。
肖思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最终还是站起走到左扶光面前,蹲身,摸了摸他的肩膀。
“你说……我们总会长大的。”
肖思光想,当他处于人生的低谷时,是左扶光对他说出了这些话。
那时候肖怀胜被羁押在大理寺,他一人入京不知何去何从。而后他找到了一条卧薪尝胆的路,如今父亲回到了北境,他也实现了部分年少的梦想。
虽然一切不尽如人意,但他比过去好多了。
而现在是左扶光跌到了谷底,他想安慰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徒劳地陪着……
“我不再想把希望寄托给别人。”
左扶光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其中闪过一丝狠厉,有什么妖冶的东西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他从此刻开始,想做一些曾经都不屑于去做的事。
肖思光眼里则满是心疼,断断续续地说:“我若是他,会理解你的,一定不会责怪你。你把原因……”
“我不要谁理解我,我也怕他因为理解而忍耐,我自己都无法接受。”左扶光的语速逐渐快了,“我是说,就用此事给我的过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从今往后,我无牵无挂,不会再臣服于谁,我不要再做任人宰割的鱼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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