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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方遒独自蹲在沧晗床前,旁边分明就有凳子,他却没坐,而是把手紧紧握着沧晗的手,又将两人的手抵在额头。
他在低声念着什么,沧渊安安静静地听到了。
左方遒好像极为懊悔,不断地重复道:“将明……我错了。将明,真的是我的错。”
沧晗醒着,脸是朝着里侧的,什么话都没说。
他好像没力气抽开手,只能任由左方遒握着,但从表情上能看出来他并不乐意。
如果只是信错了医生……王爷没必要这样道歉。
沧渊在心里拼命告诉自己王爷和父亲只是结拜兄弟而已,但这个语气和这个姿态似乎出卖了他们真实的关系。
沧渊站在外面,如遭雷轰,动都动不了一下,心里天人交战,还在拼命说服自己。
这些侍卫、家丁,想让他看,想让他听,一定是想告诉他什么。
他们或许得了将军的命令,一句话都不能给沧渊讲,但今天刚好遇见了,所以才会这样。
又过了一会儿,里面沉静一片,如同死水。
“你走。”沧晗低低地说,“此次回去以后,你我再无干系。边疆我依然会为你守,但你和你的人,都离我远点!”
左方遒猛地抬起头,语气蓦的重了,反问道:“我有在你身边过吗?”
“二十年来,你下的蛊无时无刻不在身体里,让我不能摆脱你,让我成为一只困兽。”沧晗声音虽然低,却怨恨地问道,“如果不是这次旧伤复发,导致蛊虫也猖獗起来,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