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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渊收罗起了两人落在房间里的东西,忽然摸到一个脂膏盒子,上面还绘制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妓子。
他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才明白是什么东西。
樊启也明显注意到了,走过来问道:“什么呀?”
沧渊脸颊一红,赶紧捏起手,把脂膏藏了起来。心里泛起微微的悸动。
樊启又朝地毯上看去,疑惑道:“诶,这里怎么有血呢?”
他忽然大惊失色地望着面前的人:“沧渊,你受伤了?!”
沧渊眼神躲闪地说:“北方太干燥……就流鼻血了。”
樊启本就是个生长在军队里的武夫,并不多怀疑,“哦”了一声就到自己那边去了。
沧渊觉得掌心挺烫的,再次把脂膏拿出来,不知不觉就想了些别的……
他失控了,完全只有本能,肯定是不会用这东西的——所以是左扶光自己给自己……
想到这里,血脉就一躁。沧渊完全不知道鹿桂酒的事儿,他忽然就对左扶光的初衷产生了极大的误会
——原来扶光一直准备着,昨天让他喝酒也是想暖身吧,一定是他心盲眼盲,竟然没有察觉到!
喝醉了、失控了,还把左扶光弄伤了,沧渊更感愧怍至深!
左扶光一定现在还疼着,早晨对他语气不太好,肯定是生气了。
沧渊把盒子再次藏在了贴身的内兜里,暗暗想了一会儿看过的话本,心道:我是不是该“追妻”了?
他看的书又杂又多,早年汉语不好,读不懂先圣名著,就捡市井间白话小册子熟悉文字,看的话本不下百部。
沧渊大概有好几年满脑子圣贤书,没想过那些情节了。如今却被左扶光调动起来,忆起早晨说的“没有下次了”,便暗想着如何追回他的男人……
……
另一边,左扶光满脑子都是如何报复沧渊。
肖思光步子大,两腿虎虎生风,自然走得快。
左扶光假装腿伤,对方已经放慢脚步了,可他还是跟得困难。
不可描述的疼痛从某个地方涌来,里面的药油都好像化掉流了出来,不清凉了,更是觉得羞|耻难堪。
肖思光第五次顿住了,回头说:“用不用我给你牵匹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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