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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澜和翠微似乎休息得很好,前来问了个好,就明目张胆地跟在了后方。
樊启出来的时候,见左扶光走路姿势不太对,粗声问道:“小王爷怎么了?”
“还不是你们俩昨天抬我的时候扭伤脚了!”左扶光扶着腰,另一只手搭在沧渊臂膀上,“两条腿都疼着。”
樊启抿了下嘴,憋住笑,勉强致歉道:“王爷嘱咐过,不能在外面过夜。事出紧急,所以鲁莽了点……”
“就知道拿我爹压我。”左扶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放弃装正常,开始装只是腿脚有伤。
路上又遇到了几个问的人,不多时就连镇北王行宫的下人都在偷偷笑,消息迅速传遍四方,也免了他到处解释。
“你爹还说,过完寿宴,立即返程。”沧渊忧心忡忡地说。
“渊儿弟……我这模样,还得骑骆驼。”左扶光咬牙切齿地掐了他一把,“你且记着,这几天我每遭受一分痛,将来都会十倍百倍地还在你身上!”
樊启缩到后头,觉得挺庆幸的。
——“扭伤”小王爷他也有份儿,却没说报复他,简直是逃过一劫。
这趟差事以后再也不想接王府的活了,谁想讨好王爷谁去,最好别沾上左扶光。
几个人各怀心事地到了敕勒陵,那是镇北王祭祀的地方,宾客全都得在太阳下站着,陪他完成仪式。
“这就是镇北王的霸道之处了……世家祭祖,都是家谱族人、其下分支、旁支、下人伴随观礼。”
“唯有皇上祭祖是祭举国之主,才要文武百官一起参与。”
“我们倒好,站在这里不伦不类的,倒成了他镇北王的亲友了。”
旁边传来了一些人极低的说话声,他们站在中原来的宾客当中,沧渊五感敏锐,很容易就听见了。
左扶光也听到了,低笑道:“他们没明白,镇北王这不是把我们当族谱旁支,而是把自己当皇帝了。”
“这话可说不得!”樊启压低声提醒道,“都是朝廷封的异姓王,小王爷这样说,难免让人觉得你以己度人。”
左扶光看了他一眼,续道:“四大异姓王其中之三都是皇上下封的,唯有镇北王是不得不封。”
“因为只有他能够镇住中原北面,也只有肖家血脉可以治理这片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