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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中轰的一声炸起,周边无数嘈杂声响,厮杀声还是鸣鼓声……无论什么都被隔绝在外,隐藏在内心的情愫,在吊桥效应下一触即发,他的心间分明巨大到可以装下平梁所有百姓,在此时此刻,却只能停留那么一个人。
江不闻的眼睛生疼,渗出血水,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尖叫怒吼,然而喉中酸涩,怎样也使不出力气。
拓跋野接住坠下马的江不闻,一个反手,将敌军刺来的长枪袭落在地,揽腰翻身,拍刀纵马,与他两人一骑,一同杀出重围。
突然迸发出来的变故和力量,将敌军打得措手不及,大朝的士兵连连受变,心理承受早已在崩溃的边缘。
战前那一声声多门鸟叫不绝于耳,混杂在吵闹的厮杀声中,明明十分地细微,却好似震耳欲聋。
国师乌恩的手杖想要高举头顶,以此振奋人心,然而拓跋野一个抬手,便飞出几道银针,尽数扎在了乌恩的手腕上,如此之远的距离,却精准地将他手筋挑断,最后支柱的木杖应声而落,宣布着最终的死局!
大朝士兵彻底崩溃,援兵余绥难分敌我,被动地自相残杀,平梁军充耳不闻,装聋作哑,嬴丰军队乘胜追击!
一声声战鼓如雷,激昂万山遍野,回荡在无尽的山川之中,最后一道鼓声作罢,乌恩身旁的幡旗陨落在地,沉稳的面孔产生一道裂缝。
他愤懑而无奈地大吼一声:“退兵!!”
大朝军得到指令,在一阵阵猛攻之下,如同夹尾逃跑的丧家之犬,撤出数里开外——
——阿索那,大败敌寇!
沙场之上,无数士兵狂呼作气,骄阳似火,牵动着胜者的心脏,拓跋野死死抱着江不闻,单手驾马,捂着他满是血迹的手背,高喝一声回营,大兵调转方向,不带留恋地脱离战场。
此间依旧是东风,激昂涌动,吹乱行者的鬓发,拓跋野长眉横起,面色冷峻,迎风怒驾烈马,马蹄与沙地磨出火花,他不断拍打马腹,催促着速度。
“江不闻!给老子醒着!”烈风当中,拓跋野的怒吼支离破碎到尘沙中。
江不闻已感受不到其他,只觉腹部疾风吹着鲜血,凉意一阵一阵地爬满全身。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疼痛甚至开始麻木,额角的冷汗随风吹落到后边,马上颠簸震荡。
“拓……”白唇一张一合,溢出的气音颤颤飘浮到空中,极大的困倦席卷至全身,催动着倦怠的神经。
他分明没有说出声音,拓跋野却好像听见了,抓住他的手攥地生紧,手面青筋爆出:“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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