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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野与他们眼神示意,随后将江不闻抱上马,拿来一根绳与自己的身体捆绑在一处,双手从他的腰间穿过,抓紧了纵马的绳子。
马鞭一挥,马蹄随即踏地:“走!”
他一声低喝,两匹枣马扬长而去,身后的客栈愈离愈远,逐渐化成一个小小的黑点。
麦拉斯带着那日苏,他带着江不闻,四人休息未半,重又踏上征途。
从现在开始,日夜兼程,一天休息两个时辰,最快到达嬴丰的王都,还需要七日,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第一日行程顺畅,没有发生什么事端;第二日江不闻有些清醒过来,行于马匹的颠簸之上,隐约有些作吐;第三日,那日苏也有些受不住,他们四人的腿根处多少都被磨出伤口,行走时都会隐隐作痛。
这样没日没夜地赶路,无时无刻不在消耗他们的精力。
麦拉斯自己勉强能受得住,但看着另外三人的状态,终是于心不忍,提议暂缓行程,休息的时间多一些,以防到达王都之前,阿索那的使臣先倒下去两个。
拓跋野心里记挂着江不闻,外看那日苏也有些变差的脸色,犹豫了片刻,同意了他的提议。
四人的行程由此被耽误下来,到第五日时,终于行至了蹉跎林。
蹉跎林,林如其名,林中地势复杂,数不清的大树纠缠覆盖在头顶,将阳光完全隔绝在外。
这是进入嬴丰王都的必经之路,也是最容易发生意外的地段,外人进林,都是要靠当地人的指引,方能平安度过。
他们进林时恰逢清晨,奔波已久,不约而同地忘记了这一茬,进去了一半路程,才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半昏睡的江不闻最先表现出异样,在拓跋野的身前不安地躁动,被他按在掌下的手指不停地晃着,口中说起胡话。
他的动作与马匹的奔腾颠簸相比,显得微不足道,拓跋野专心于纵马,没有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异样,直到江不闻难受地反抓起他的指节,拓跋野才发觉过来。
“……江应?”拓跋野低哑的声音被迎面的风吹地零碎,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江不闻身体抱恙,前些天就表现出明显的不舒服,这点他们三人都心中知晓,现在的不适,可能就是因为长路奔波所致。
拓跋野长眉微蹙,握着他的手收紧了些。
眼下已经放缓进程,因为个人原因再停马休憩,实在难以搪塞。
他闭了闭眼,强行逼迫自己狠心安抚:“再等一会儿,江应……”
并马而行的麦拉斯察觉到二人异态,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林中深不见底,没有日照,显得阴冷而森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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