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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野心恍惚软了一下,喉间有些发涩。
“这次又把我当成谁了?”他轻着声音,少许笑了笑。
江不闻张了张唇,却没有说话。
拓跋野便握住他的手,把衣摆慢慢抽出,掩下心中一闪而过的庆幸和失望。
他是有私心的。
江不闻难受的时候喊着谁的名字,把身边的人当做谁,都会成为他下意识的假想敌,说白了,其实就是不该有的占有欲。
拓跋野只想当拓跋野,不想成为别人。江不闻没有说话,便让他短暂地逃过了一劫,自欺欺人地把江不闻舍不得的人当做自己。
衣摆脱离束缚,拓跋野又看了他一眼,继而快步离开,向着二楼走过去。
伙房里,被留下的江不闻手指颤动,扒着泥地,一遍一遍,好像在找什么支柱,最后却徒劳无果,只换来了一手污渍。
二楼的灯火均已灭下,那日苏和麦拉斯的房间就和拓跋野的隔了一个走廊,拓跋野穿过走廊,敏锐地发觉靠近屋子的地方藏着一道影子,他的脚步慢下,暗自碰到腰侧的银针。
行步即将靠近影子,影子晃动,主动走了出来。
那日苏皱着眉,借着月光将拓跋野的全身打量一遍,怒气几乎要忍不住。
“你又惹了什么祸?!”他低着声音,怕吵醒屋中的麦拉斯。
那日苏自幼敏感,底楼方有些声响时便从睡梦中醒来,麦拉斯这些天事事照料他,没有好好休息,他虽心下生疑,还是没有把他叫醒,一个人悄悄地打开房门,听着楼下的动静。
到隐约听到“瞎子”这类的对话时,心中的那股不对劲感便愈演愈烈,到后来局势颠倒,拓跋野声音虽然不大,他却靠着内里的感觉,判定出底楼参与出动静的人,可能真的与拓跋野有关。
而这时,拓跋野脸上未干的血迹,无疑不在映证他的猜想。
“昨日晚间,我分明刚刚警告过你,勿要生事勿要生事,你究竟有没有听进去?!”那日苏终是没有忍住,半是吼地质问道。
拓跋野知道此番过错在己,那日苏是真的关心沦丧的故土,相较自己,这个小可汗当得便可笑了起来。
他沉默半晌,在弟弟面前,冷绷的脸无颜再装下去,终是垂首低声。
“吾歧拉来……”
这句阿索那语说的慢又平,却让那日苏冲顶的怒火瞬时停在半空,叶护大人收下的养子眼睛都有些瞪大了,愣了愣,声音透着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拓跋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声音高了些:“吾歧,拉来。”
那日苏终于听清了拓跋野的话,怔愣在了原地,久久无法缓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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