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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的眼皮微颤,想再睁开,却困难了些。撑腰的力道忽然卸下,江不闻刚放松开的身体骤然紧绷,下一刻,拓跋野便毫无预兆地倒了下来。
而这份倒,碍着身形位置,用“扑”到显得更加合理。
江不闻被他压得一同倒在床榻之上,突如其来的失重令他下意识地戒备,身体的警铃作响,紧跟而来的就是无法控制的挣扎。
“走……走开!”江不闻脸色煞白,呼吸控制不住地急促起来。
拓跋野却好像失去了自控力,侧着身,双臂依旧紧紧地圈着他,将头埋进了江不闻的后颈。
“……江应。”他皱着眉,好像要把江不闻揉进身体里,声音有些闷,又有些哑,“我有点冷。”
江不闻像一只应激的猫,对突然强烈的变故无法冷静,依旧不管不顾地想要挣脱,然而拓跋野却不再似往日般顾及他的状况,如同一个只知束缚的看守人,用尽了所有力气,将他牢牢困在身边。
江不闻的呼吸更加急促,隐隐有些喘不过气,恍惚之间,想起谁的名字,下意识地张开嘴,断断续续:“野……”
拓跋野模糊的意识忽然抽|动了一瞬。
“拓、跋……”江不闻喘着气。
阴霾被奋力撕裂出一个裂口,拓跋野极力找回身体的主导权,在半是朦胧的眼前,努力松开一只手,安抚上江不闻的胸膛。
“江应……”
你别怕我。
同样的话,他又想说第二遍。
“就一会儿……”
身躯的寒意侵蚀着骨骼,眩晕感在脑中不断地弥漫,拓跋野声音沙哑,再次重复:“我有些冷。”
一会儿、一会就好。
第三十章你的头发,也很软
拓跋野生在高原,常年行走在风雪之下,习武伴身,耐性比他人要好上许多,上一次头昏眼花,脑子发热,还是几年前带着江不闻从巨石下逃生,回到阿索那的营部后躺了两日,才缓和出力气。
这一次的头昏眼花,大抵是借了连夜奔波的光,神经紧绷,崩坏了身体的抵抗力,始一放松,万千疲惫便如破堤之水,争先恐后地涌了上来。
江不闻感受到他的让步,急促的呼吸终于有些缓和,想要逃离桎梏,却还是被另一只手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