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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
江不闻被恶寒侵蚀地发昏的脑中却在这一刹那清醒,武将肌肉的记忆上来,反手便拍上了拓跋野的后颈,不料腰腹处猛地一疼,他一道shen • yin没有咬住,闷闷地溢了出来。
拓跋野顿了顿,掩在暗中的眉峰蹙上,抱着江不闻的手紧了一点。
江不闻被毒瞎了眼睛,还能逃出阿索那的敌营,多少有些运气在里面。
不过把这点运气拨开,却是以流血为代价的。
逃出生天的那一夜,或许是雪厚风疾,落花了鹰目,拓跋野手上的弓箭射歪了一些,没能一招致命。
落跑的平梁将军没死成,跌跌撞撞地逃回了故土,满身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又被拼死护着的人赶紧送了回来。
雪落群山,压在心头。
江不闻坐在囚车里,呆呆地仰着首,好像在看天,却什么也看不到。
不论是明艳秀丽的河山,还是苍茫一片白的冬花。
他什么都看不到。
一颗火热的人心就在那片片冰冷的雪花里埋地透凉,被毒瞎的那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手上提着的草原白就那么直愣愣地碎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