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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眠抱起黑龙，踉跄着站稳，清风托住他的身体，推着他向前。

“盟主大人。”

龙族的大长老叫住温眠，道：“族长虽然第一关过了，但后面还有最要紧的蜕鳞换角，这是龙族一生中最脆弱的时候，需要人守护。”

“我们没法离族长太近，只能在外面守卫，族长的安危就拜托您了。”

温眠沉默片刻，低头去看黑龙，他脸色不好，睡得很沉，肆虐的能量在身周形成罡风，却温柔地避开了温眠的身体。

“只要我在，他就不会有事。”

时间缓缓地过去，转眼又是一天，这一天里，黑龙依旧没有醒来，但身上的皮肤龟裂，出现密密麻麻的伤痕，温眠问过大长老，说这是正常的过程，等旧鳞褪去，新鳞长成，就算彻底度过了蜕变。

在这一天里，温眠一直陪在黑龙身边，虽然没办法替他分担身体上的痛苦，但温眠知道，黑龙希望自己能陪他。

“是哥不好，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让你自己出门。”

温眠握着黑龙的手，那是他全身唯一没有多少伤痕的地方：“……你说你，怎么这么笨，连追求人也不会，借口找了一大堆，到最后还是横冲直撞的莽上来……如果换个人来，肯定一巴掌扇过去了。”

温眠说到这里，嗓子渐渐沙哑，他不知道自己对黑龙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放不下他，和对希尔他们纯粹的亲情与爱护不同，他对黑龙的感情，交织着许多连他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

“快点好起来吧，等你好起来，我才有机会答应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