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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笑着摇摇头,谢过他递来的茶,“大师可唤我云秋。”
“云秋……”明义自己喃喃念了两道,然后抬头看着他笑,“云施主心境开阔,倒比我那小师弟看得开许多。”
嗯?
云秋偏偏头:这话怎么说?
“他都上你那儿看《艳|春|情》了,”明义端着茶盏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怎么那事儿没跟你讲过?”
“大师你别卖关子了,什么看不开?”
他只是提了自己的名字,明义就想到了李从舟,还说出什么看得开、看不开的话,云秋敏感地觉察出这里头有问题。
明义见人很多,瞧云秋这着急模样,嘴角笑意更甚:
——能让小师弟这般周全去护着的人。
啧,看起来他们关系不简单呢。
他想了想,微弯腰伏到桌上,冲云秋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过来,“先说好,要是到时候我那小师弟与我生气,云施主可要提我说话。”
云秋立刻郑重点头。
得了允诺,明义这才毫无负担地将两年前——云秋离开王府后,李从舟闹的那些事细细道来,还说得绘声绘色如说书般。
点心在旁拦了两次,发觉自己拦不住后,只能木木陪坐着。
“他可真是厉害坏了,师父这样少出门的人,都为他的事接连下了两次山,我看他那样儿——要是师父不出面,他能真跟银甲卫打一架。”
“……”
云秋惊讶坏了,一直不可置信地眨眼。
听着前半段,说李从舟不愿回王府,他是满脸疑惑,实不懂李从舟为何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要到寺庙里出家做和尚。
可听到后半段,他脸上的不解又渐渐变成了心疼:小和尚那是为了他,一直规行矩步的人第一次闹那么大一场,其实只是想让他留下。
“诶诶诶?”明义手忙脚乱,“云施主,我……我只会哄姑娘开心的,您……您别哭啊?”
云秋吸吸鼻子,他只是眼眶酸,并不至于哭。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李从舟也为他做了好多。
不过想到这,云秋转过头,目光幽幽地看向点心。后者低下头,小声道了句抱歉,说是李从舟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