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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秋这一觉睡到了下午。
也不知是不是得偿所愿、心情舒畅带来的错觉,他从觉得今日的天气很好、阳光很暖。
找来点心细问了当年事,点心一开始很迷茫,回想了很久很久才想起来各中细节,他挠了挠头,有点尴尬:
“公子,当年您写给我的字条,我……其实我……没看懂。”
“……啊?”
点心如今识文断字,自然知道当年云秋写的那几个字并不算好看,但他不会指责自家恩公、主子,所以就主动揽责:
“是我当时不太识字,所以没看明白。”
怕云秋继续追问,点心耳濡目染,也学会了李从舟那一招——尽快转移视线的方法,于是他急急开口,继续道:
“大约是书铺老板想多赚点钱吧,他就提议我把店里的书每样买一套,我实在怕第一回给公子您办事办砸了,就……都买了一份。”
“可能是,书铺老板一时拿错了吧。”
原来是这样。
云秋眨眨眼,反而对那本《艳|春|情》更好奇了。
本来他听李从舟意思,以为这书合该是那种藏着掖着、想买的人进店后与伙计相视露出邪魅一笑,然后对上两个暗号才拿得出来的东西。
没想,竟然是……敞开来摆在明面儿上卖的吗?
那说不得,要去书铺里看看了。
——毕竟可是一本让他平白背了七八年黑锅的“孟浪书”呢。
他倒要看看,到底能怎么浪。
反正小和尚不在,他偷偷学一点也……没事吧?
云秋打定主意,便穿衣收拾好、带着点心逛到和宁坊。
京城最大的书铺就开在此处,经历大疫三年,当年卖书给点心的老板已经不见了,老板换成一个看起来很青涩的少年人。
他不如原本那老板能说会道,更恭谨客气些、书卷气也重。
偷偷询问伙计,才知道这少年是先前那老板的儿子,老板在大疫中伤了身体、无力经营,这才将铺子转给儿子。
这小老板先前都一直在太学里读书,接连三回考不上才回来接手的生意。看样子是业务还不太熟悉,不过人很和善,卖价也实惠。
云秋想了想,犹豫着开口问伙计他们铺子里有没有《艳|春|情》。
到底是头一回干这样的事,他第一次开口的声音很轻,那伙计还没听清,重复着问了一遭,“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