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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这些,云秋当真是有点生气,他挣脱出自己的手指、重重戳李从舟胸口,“不给你准备点药材随身带着,你昏倒在西北,我可没本事不远万里地过去拾你!”
见他如此恼怒,胸口又被重重戳了两下,李从舟反放下了心中那点疑惑——云秋心性纯良、天真烂漫,哪里能知道什么?
是他想多了。
如此,两人又絮絮说了一会儿话,晚上李从舟留在云琜钱庄跟云秋一块儿吃了一顿饭,然后两人就早早地洗漱、泡脚,挨挤上床。
心意相通、情窦初开,上床后云秋也不客气,直将自己的一条腿搭到李从舟的小腿上,然后另一只脚的足背塞到李从舟的两|脚|间。
这姿势在李从舟看来别扭得很,偏云秋这么躺着舒服,晚上睡熟了还会张开手臂缠着他,脑袋整个缩到他胸口,像是缠树的藤。
圆空大师从小教李从舟的是:坐要有坐像、站要站得直,睡觉也最好是平卧或者侧弓卧。而且报国寺的床铺就那么大,旁边还有明义师兄,他也没法睡得不规矩。
实在怕云秋这么长久地睡下去扭伤骨头,他还是动动手将人抄起来、摆成一个侧躺的姿势,然后轻轻夹住他的腿。
用小腿肚子那一面,暖着云秋脚背。
云秋挣了一下没挣过,最后干脆张开双臂搂住李从舟的腰,拱了拱贴着他、面对面相拥而卧。
“……前两天你不在,”云秋闭着眼睛,小声告状,“我一晚上要被冻醒好几次,钱庄上没暖阁、房间里也没炕,冷死了。”
“还怪上我了?”李从舟枕着枕头,在黑夜中借着月色一直盯着云秋的脸,像是舍不得闭上眼。
“本来就都怪你!”云秋搂着他后背的手捏成拳轻轻锤了一下,“要不是你突然掉进我的马车里,害我有暖阁不能去,只能陪着你们挨挤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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