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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直看着他,心里那股气终于顺了,哼了一声道:“摔碎那把,是我学着范老板你做得,比你这把还假上几分——”
范大也知自己的诡计被识破,实在怕马直报官,抱着那木匣就慌不择路地逃了——
解行一众伙计看着解气,纷纷指他背影哄堂大笑。
唯有马直在心中暗暗赞叹,更加佩服云秋。
他的东家半点不理会他的生死,还给他往绝路上逼;反是这位被满京之人等着看笑话的假世子,对他伸出了援手。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想到云秋之前提的引介一事,马直心里渐渐生出了几个主意,只是又想到自己东家那蠢钝又绝情的模样,有些担忧小钟。
这孩子跟他学了数年,本来再过三五载就能出师的。可如今这情势,马直也得另外给小徒弟做个打算。
……
又过几日,平靖公公和裕顺钱庄的事了,太子漂亮地办完了差事,将尚方宝剑归于天子,又将几条街巷干干净净还给百姓。
太子声望空前,东宫之位稳如泰山,前线钱粮的补给也充足起来。
这夜里,萧副将才带着李从舟熟悉了银甲卫事务出来,过春桥时,远远就看见了敏王世子凌以梁。
李从舟还俗,头发长出来不少,只是现在半长不短,还在看上去很尴尬的阶段,萧副将就陪着他套了个兜鍪。
萧副将好心,与他细致介绍了凌以梁。
李从舟点点头,只远远看了一眼。
经历前世,敏王世子是个什么东西他当然知道。这人行迹荒唐,后来更直接气死了敏王妃,被宗正院以不孝不悌革籍。
偏偏他还不知收敛,总是豪赌滥赌,最后被放高利贷的堵到小巷活活砍死。
李从舟对这种人兴趣寥寥,转身就要回王府。
跟着他们的一个银甲卫,却笑着提起一件轶事——
“这位爷前几日豪掷千金、请了整个宴春楼的人吃饭,敏王妃给他气了个半死,直给他赶出家门、扬言再不会给他钱花。”
萧副将平日不听这些坊间流言,闻言却也惊讶皱眉,“他?请整个宴春楼的人吃饭?”
讶异地问完,他还细致地给李从舟解释了一道敏王世子和王妃的斗法,以及敏王世子每个月就五百两的开销。
银甲卫偷偷看了李从舟一眼,支支吾吾不敢细说。
后来被萧副将问得紧了,才小声透露事情的经过,说是这凌以梁先挑衅,最后才会被云秋公子算计得白白出了几千两银子。
骤然听见云秋二字,萧副将愣了愣,而后他斥了那小银甲卫一句,叫他好好当差不要成日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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