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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凌以梁桌上的菜:有鱼有肉、五菜一汤,目所能见的酒有三五坛子。
他在心里
粗粗算了一道:凌以梁这顿饭大约要六七两银子。
而他和曲怀玉在包厢用饭,菜品、菜式上比他丰富不说,包厢用费和茶钱也在十两往上。
云秋低头看了看,虽说现在是白日,在宴春楼用饭的宾客并不多,可楼上楼下包厢、散席算起来,也有数百桌。
按着每桌三五两算,这便是三五百两。
眼下已至月末,云秋睨着凌以梁,他不信这草包还有钱。
“怎么不敢吱声?”见他不说话,凌以梁带着满脸酡红,笑得不怀好意,“你一介草民,本来就该跪我……嗝儿。”
曲怀玉实在听不下去,挤着点心蹬蹬上前,想越过云秋与他理论。
云秋听见脚步声拦住他,摇摇头用眼神示意曲怀玉不要冲动——他已想到了应对之策。
他让曲怀玉站在原地别动,也暂时别露面。
云秋慢腾腾从楼梯上下来,也扬声问:
“给你磕头就帮忙付账么?”
凌以梁心里美滋滋的,“那当然!本世子一言九鼎。”
云秋却睨着他,故意道:
“你性子恶劣,我不信你,必须找个保人。”
凌以梁简直被他这话气笑了,街上的地痞流氓互相扯架不都这么说——什么你叫我爷爷、我是你祖宗的,哪见得要作保。
“怎么不敢吱声?”云秋还学他,“堂堂敏王世子,做个保而已,你不会是当真说大话诓我,然后其实没钱吧?”
凌以梁平生,最讨厌别人说他没钱。
这个云秋前世就知道。
果然他一听这话就耿直脖子、涨红脸,“保就保!我还怕了你个庶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