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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琴的时间上,就有些模糊不清。
而那名家的篆刻的字号——
瞧着却不像厉朝的习惯,厉朝的工匠印圆而椭,但是这无音琴上的印章却狭窄细长,不像是前朝手笔,到更像是先汉。
至于两款燕闲斋的店名闲章,看形状大小倒是挑不出错,可嵌在里头的金丝却显得色彩太过鲜艳,不像经了三百年的东西。
不过这些都是他远远随意一看的想法,具体那琴如何,大约还要那些想拍的藏家交了保证银上手观瞧。
“对这琴有兴趣?”
身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顾云秋一跳,转头过去,发现李从舟不知何时停下了捻念珠的手,询问地看他。
“不是,”顾云秋轻轻扯了扯他的珠串,示意李从舟俯身,然后压低声音告诉他,“我怀疑这琴是伪作。”
李从舟挑挑眉,“你如何料得?”
顾云秋抬头,看看左右——
这玲珑阁的雅间其实也不是一所整房,而是单独用较薄的硬板隔出来的窄间,至多能容七八人,隔音效果差极。
怕他这番话叫旁人听见惹出不必要的纷争,顾云秋嫌李从舟靠得不够近,干脆挤过去和他坐同一张条凳。
人都用“咬耳朵”来形容讲讲悄悄话。
如今,李从舟才算是有了切身体会,小纨绔也不知是要谨慎成什么样儿,唇瓣都快活吃了他。
温热的气息冲到紧|窄的耳道里,李从舟身上麻了大半,手中的念珠都被他捏出一道裂。
除了形制款式、印章上那些蹊跷,顾云秋还趴在李从舟耳边,偷偷告诉小和尚他这般怀疑的最要紧一项原因:
便是那琴面上的蛇腹纹。
虽说蛇腹纹是鉴别铁琴年份的铁证,但也不是不能作伪。
前世顾云秋不学无术,但茶楼酒馆里泡着混来那些狐朋狗友,也并非都是酒囊饭袋、一无是处。
这些人三教九流,却也有各自的本事:
有单听声音就能辨别骰盅里点数大小的,也有能揭裱古画、能将那画一拆为二,一份古画做两份卖的。
还有一人打小儿在京城鬼市混着,练就一手好制伪的法子:
普通的青铜器换到他手中,他能浸出一层绿锈做成商周彝鼎;明明只是普通烧瓷,被他妙手临摹底款重黏底足,能天衣无缝做成前唐定窑的香炉。
因此,顾云秋想了想,将那人曾教给他的话,转述给李从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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