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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光晕在窗外跳跃着。
这三年他们之间就像系了一根无限长的渔线,他们可以各自在广袤的海洋遨游,就算到了南北极,只要收紧那根绳,他们还是能找到彼此。
为什么于鹰在三年前不剪短那根绳呢?
发热的大脑钝痛。
于鹰从来不会解释些什么。
他做事情的理由,做事情的目的,从始至终自己才是蒙在鼓里的人。
若秋已经习惯了,每次故事将要开始,他们自然就会戛然而止。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伦敦的雨带着一股寒凉的气息,岭安也经常下雨,却没有这么阴郁。
吃了酒店送来的药后,若秋继续在沙发上蜷缩着。
身体除了发烧的症状并没有出现其他异常,这三年他每天都按时按剂量吃药,再也没发过病。
原来好好吃药真的能控制病情。
若秋稍稍放心了一些,迷迷糊糊地睡着,到了后半夜,烧又起高了,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他又胡乱塞了颗药,继续躺了回去。
躺了没多久,他就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在书房里办公的于鹰走了出来,去冰箱拿了瓶水。
起初于鹰只是路过沙发,却在沙发不远处停下了脚步,接着他在客厅的窗边跟沙发之间踱步了两圈,后来干脆停了下来,扶着沙发背的边缘静止着,就像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若秋眼皮发沉,于鹰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动静,他又一次昏睡了过去。
下一次醒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挪动。
于鹰正横抱着他往卧室走去,走得很慢很轻,就像怕吵醒他一样。
若秋终于清醒了半分,他不敢真的醒,只好假装自己还在昏睡,身子一动不动。
然而靠近了他才发现,于鹰的嘴角也破了个口子,肩颈满是抓痕。
昨晚他们谁也没饶过谁,说是zuò • ài更像是在撕咬。
贴紧的肌肤轻而易举就泛起了热度,一幕幕细节开始在脑海回放,若秋克制不住自己的身子,轻轻颤动了一下。
于鹰的脚步停下了。
若秋以为于鹰发现自己醒了,只能死死地闭着眼睛,过了会儿,于鹰却将头低下,靠近自己,轻吻了一下他侧边的脸颊。
这是昨晚他求饶也没有得到过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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