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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会经常想起那个大雪天,除了于鹰的那句不知是自爆还是反讽的发言之外,他还会怀念于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
只有置于这么寒冷的境地,能感觉到的温暖才会格外明显。
那是第一次他感觉到于鹰的温度,也是唯一一次。
婚后的生活并不自由。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最大的精神寄托——岩彩,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于鹰不允许他碰岩彩,其他画种都行,唯独岩彩不行,但他不说,也没把这个条例写到协议里,而是用一些软封杀的手段让他绝望。
网购的画材神秘消失,门店订购被委婉拒绝,代购进不了家门,私下购买周辰直接阻拦。
后来他放弃了,报复性地开始用综合素材创作,就像用阿巴斯甜去替代砂糖一样,难受程度就跟喝了零度可乐差不多。
然而,限制艺术创作只是其中之一,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他每天都得吃药来治疗头痛。
可笑的是他的头痛早就好了,根本不需要吃药。
每次吃完药,他都觉得自己变成了白痴,原本流动的思绪像点了卤水之后的豆浆,逐渐变得凝固,最后成了一块豆腐。
对于艺术家来说,这极大地限制了他的头脑风暴,成功把喷薄的基拉韦厄火山变成了积雪的富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