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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茶几上的一瓶酒见了底,幸好度数偏低。
方丛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声音里有些微醺的飘然:“所以,我还是应该moveon,对吧。”
小穗送方丛下楼,电梯间的冷风吹得方丛意识清明不少,不知从哪里飘过来一股似有若无的烟味。
方丛抱着小穗的胳膊,下巴朝向对面:“真不给周总送爱心啦?”
“不了,怕他又撅我。”
“那么费事煲的一桌美味,不送多可惜。还是,真的不打算追了?”
小穗还没从他们二人的愁云惨雾中抽离出来,晃晃插在大衣兜里的手,哀怨道:“累了,我想歇歇。”
“人也不喜欢了?”
“人喜欢,我承认。但——他不是我要的那一种。”
捂不热啊。她帮方丛分析,其实自己也是“灯下黑”。
和方丛相反,小穗的安全感一直主要来自于她自己。来自周先生的那一块,挤牙膏似的吝啬,统共没有多少。
方丛真心为她着急:“要不,你也moveon?”
……
送走方丛,小穗揽着大衣走出电梯,楼道里烟味更浓了。
周望川堵着电梯门,挡住她:“那一种是哪一种?”
第38章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小穗心一乱,脸腾地红了。这人是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啊……
周望川今天很好脾气,站在风口,一边散身上的烟味一边等她回话。薄薄的衬衫被风吹得后背充了气似的鼓起,样子有点滑稽。
小穗哪有什么答复给他,急中生智想起来:“对了,你那件大衣还在我家,昨天才从干洗店拿回来……”
楚毓到公司闹的那天,她把他的大衣哭得前襟全脏了。花掉的粉底,不知多少把的鼻涕眼泪,全挂在他的羊毛大衣上。
等她平静下来,抽噎几声,捂着脸上的残妆泪痕,只露个微肿的眼睛,说她没事了,让他回去工作。
他没多说就走了,女孩子脸皮薄,况且她的样子话都说得费劲。临走时,周望川褪下大衣搭在小臂上,被小穗从后面拉住,从他臂弯里把衣服扯下来,说她来处理。
小穗开门,去取挂在衣帽间的洗衣袋,连着防尘罩一起递给他。
和他对视一眼,他的神态比她见过的任何时候都温和有加,小穗的心又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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