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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找到了明确答案，季以绍说：“是啊，紧张。”

微微一顿，他看着叶明锦的视线有些游移，“我们待会儿先去领证，再去吃饭，你觉得怎么样？”

叶明锦难掩惊讶，“不是说办完婚礼再领证吗？怎么又改了？”

“领证之后很多事情都好办一些，你知道的，有法律保障。”季以绍说：“两家都这个意思。”

法律专业的叶明锦自然明白，结婚证比婚礼有法律效力。

她刚到法定婚龄就领结婚证这种大事，两家都商量好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前跟她说过。

叶明锦垂眸望着手腕处。

白皙如玉的手腕上系着红绳，红绳上挂着三枚有些年岁的铜钱。

因时常把玩，铜钱有些锃亮。

叶明锦葱白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上面的铜钱，“我没带户口本。”

“我带了。”季以绍将一个文件袋给她，说：“伯母之前让人送过来的。”

叶明锦打开，找出户口本，翻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页。

“养女”两个字明晃晃在那里，诉说着外人的羡慕嫉妒和唯有她知道的个中滋味。

抬手轻轻抚摸着这两个字，叶明锦陷入了沉思。

其实领证也好，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不用在这个户口本上了。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到民政局，季以绍把之前买好的花和礼物送到了叶明锦的手中。

两人跟平时每次见面一样，送礼物，收礼物，聊天，吃饭，只不过这次中间多了个领证而已。

因为今天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来领证的人不多，一切按部就班很顺利。

可对叶明锦来说，总觉得自己对于今天领证和明天婚礼都没有太多的心情波动。

她不禁有些怀疑，究竟是自己的心情不正常，还是这番操作不正常？

直到红本本到手，叶明锦看着上面两个人的合照，红色幕布下，她穿着天青色棉T恤，季以绍穿着黑色西装，俊男美女的笑容得体，却又似乎都没到眼底。

叶明锦正欣赏结婚证，忽然听到季以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对不起。”

“嗯？”叶明锦转头看向今天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季以绍，“为什么道歉？你后悔了？”

季以绍望着这个样貌出挑气质清冷却又不被叶家重视的女孩儿，良久，扯出一抹笑容，“因为……我们领证太仓促了……”

他似乎还有什么话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