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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桑竹点头：“是真的。”

“啊……”苏雪宁故作震惊的悟了捂嘴：“那可真是太惨了，姐姐真是一只命运凄惨的麻雀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篱桑竹面无表情问。

“我想说什么姐姐不知道吗？”苏雪宁脸上的笑变了味儿：“姐姐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麻雀是变不成凤凰的，就像你就算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嫁给杨安哥哥，也只能当一个侧夫人一样。”

“所以呢？”篱桑竹端起杯中有些变温的茶喝了一口：“你口中说的我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是指城主在我成亲那天带人去我家抢亲？还是指城主在我耳边信誓旦旦说的余生只会与我一人共度？”

话音一落，苏雪宁微微色变：“姐姐在得意什么？杨安哥哥为什么会为你抢亲？又为什么会对你许那种诺言？还不是因为你长了一张与我相像的脸！替身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正主了？要不是杨安哥哥以为我死了，你会有今天？”

这话戳中了篱桑竹心中最痛的那个点，她紧攥着茶杯的手几不可见的颤抖着，一个字也没办法反驳。

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苏雪宁对篱桑竹的反应颇为满意，细眉挑起一个得意的弧度：“攀高枝的梦骗自己一时就罢了，人还是要认清现实的。我不在的时候你尚且能当个替身，我一回来你还能当什么呢？杨安哥哥再也没有来找过你了吧。识相点，趁早走，不然我怕你连侧夫人的位置都没得坐！”

说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盯着篱桑竹低垂沉默的眉眼看了半晌，缓缓的又道：“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下，不累吗？”

言罢转身，丢下一句讥诮的哼笑拂袖而去。

这些话像是无数根烧红的钢针一样扎进篱桑竹的五脏六腑，剧痛使得她全身颤抖不止。她握着茶杯的手用力到痉挛，凭着最后一点破败的自卑咬牙站起身对着苏雪宁的背影道：“你若真有自信能把我踢走当正夫人，又何必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苏雪宁闻言停下脚步侧过身，怨毒刻薄的眼神狠狠剜了篱桑竹一下，随后疾步离去。

“夫人！”方才一直不敢说话的小满见苏雪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院子里之后才上前扶住篱桑竹剧烈喘息的身体：“夫人你没事吧？”

“别叫我夫人！”篱桑竹眼眶通红，强忍泪水吼道：“我听见这两个字就恶心！”

小满满脸为难：“夫人我……”

“我说了别叫我夫人！”篱桑竹吼声更大，情绪几近崩溃：“去告诉城主，我有事找他，既然他不肯主动来和我说清楚，那就我先开口！”

是夜，黑云压城，呼啸的寒风裹着星星点点零散的雨滴敲打房檐。

一场暴风雨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