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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心中一跳,面色慌乱道:“我身上是干净的,没有弄脏。”
她和谢陵昼夜赶路,每天都会在客栈休息沐浴。葡萄身上的衣裙虽然半新不旧,但却是干净整洁,没有半分灰尘的。
流云轻哼一声,将大红缎面绣花被褥扔在地面,轻飘飘地看着葡萄:“沾染了穷酸气味,也是不成。”
葡萄顿时脸色涨红,不知该如何反驳。
清雨轻咳一声,出声解围道:“流云本就是这脾气,你记得就是。你先去沐浴更衣,再去领被褥才是。”
葡萄闷闷地点头。
清雨见葡萄一直抱着一瓦罐,便出声询问:“你抱着那蠢笨物做什么,还不放下。”
葡萄怕摔了罐子,就没有杨梅酒吃了,便不肯放下,只是搂在怀里,轻声道:“是我自己酿的酒,带给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吃的。”
时至今日,葡萄竟是连爹娘都叫不出口了。
闻言,流云清雨皆是轻笑一声,流云更是毫不留情地讽刺道:“你是什么身份,还妄想用一坛子酒讨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欢心。你怕是不清楚,府上各位主子,每日饮的酒,都是价值不菲。就是把你这个人卖掉,也不过只能买来一盅酒罢了,谁还会吃这些?”
葡萄心头微痛,脑袋里想起自己提出要送杨梅酒时,谢陵脸上的神态,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谢陵是不是也在想,这样廉价的酒,怎么能入得了国公府的眼睛呢。
葡萄沐浴一番,又领了被褥。流云欺负葡萄是新来的,便随意指使她做些重活累活。清雨拦过两回,见流云执意如此,也不再说。
眼看着时辰已晚,丰知远却仍旧是意犹未尽的模样,谢陵毫不犹豫地起身,只道家中有事,先行离开。丰知远追了出去,颇为好奇地问道:“你带回来的那女子,是何许人也?”
谢陵拢眉,他下意识地不想解释,便用三言两语敷衍过去。
纵然谢陵可以在丰知远面前遮掩,等到了国公府,他总要给众人一个说法。谢陵轻轻揉捏着紧皱的眉峰,心中想着该如何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