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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栖筠先前说过重话,却没有不管她的死活,反而将自己手中的产业整合递给了她。虽没有多少,赎回县主的家俬都不够用,比起买扑更是杯水车薪。
可她了解李栖筠这个人,懦弱无为,死要面子却又有己无人。
他不会花用县主一分一厘的嫁妆,却愿意将他多年积攒的私产全部给她。或许是有不敢开罪太子殿下的原因。
可其它的,是他对她的情意。
小周氏不由心头一酸,眼睛一热,掉下两行泪来。
这么多年,虽有些事他叫她失望过。可不得不说他对她极好:无论好坏事总是想着她;这么多年也只她一个,未叫她受罪受气过。
她不由想起许久之前——她初见他的时候。他一身玉白襕衫,琼琼郎君,春衫玉冠同同僚行过长街,俊朗的面上连笑容都泛着光彩,性子呢更是软弱好拿捏,她随意编撰之事能骗得他满面的笑,能叫他落泪,能叫他满腔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