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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后来,她有了身子被赶出家门,给她做外室的时候。
当时李栖筠十分犹豫不知该不该带她回家,对她多有冷淡,她也未变,对他仍是那般好,在他每日离开的夜晚,总会挺着肚子持灯送他。
“妾身如浮沉,不曾妄想同姐姐一起伺候郎君,郎君也不必忧心妾的事,能常常瞧见郎君,便很好很知足了。”
直至后来,她的存在不知如何被县主知晓,她也未多说他一句不是,只是大着肚子,跪在门外将所有之事揽到自己身上。
“是妾无耻,是妾仰慕郎君做了错事,县主万不要怪罪郎君,若实在生气,妾任打任骂,绝无二话……县主万不要动气。”说到动情处,她晕厥了过去。
他无法瞧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卑微,亲自将她抱进了府中。
后来,她成了他的妾,虽说偶尔沾酸吃醋,可在大事上向来有分寸,即便有时在县主那里受了什么委屈,也只是随口同他撒娇几句。
又过了多年,县主惊孕撒手人寰。
他茫然无措,平西王府的人怀疑县主的死因同他有关,对他诘责打骂。也是她不惧生死、不离不弃地陪在他身边。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她身边。即便是这些年被他纵容,性子娇纵了一些再不似以往的温柔小意,可还是实大体的。
他从未想过她竟默不作声地动了县主的家俬,他也未想过她当真会骗他。
既然是骗过他,又如何会只骗一次?
而这突然像被撬开的冰山一角,让他忍不住怀疑以前的事当真是那般简单,还是另有隐情?
初见时,她当真是心悦他这个人?还是他只是她能选择的最的人选?
先前她怀了身子被长兄赶出家门,如何后来同周营还是那般要好?她在外头好好地做外室,如何会被县主知晓?
这么些年,他不是没有过怀疑。
只是每次怀疑到她,无论是什么,他都会自己寻理由搪塞过去。
即便是上次扶乩之事,她诬陷李青溦被当场拆穿;事后他也给周氏找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