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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栖筠正有几分疑惑。小周氏突长长地抽泣一声,扑倒在他裤腿前恸哭出声:“郎君,您可一定要替曦儿、替妾身做主啊!”
李栖筠吓了一跳,赤脚下地将她搀起来,又试了试她脸上的泪:“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哭起来了?”
李毓秀抽泣一声,捂着帕子呜咽:“曦儿…曦儿不行了,爹爹快去瞧瞧吧。”
李家这么多年子孙不昌,李栖筠便是单传,到了李曦这一代,更是只有他一根独苗心肝。
此刻李栖筠听见李曦有事,如何不忙乱?披了衣裳一面往外走一面责备小周氏:“如何不早些叫我?”
小周氏跟在后头一边擦泪一边白他一眼。
进了南房,李栖筠一眼见李曦躺在榻上不省人事,一张小脸也是惨白惨白的,忙问一旁的郎中,“曦儿这是如何了?”
郎中嗫嚅几声:“是暑湿引发的中暍,已用过药了。”
李栖筠听见只是中暑,不是什么大病,松了一口气:“中暍本就恶寒发热、头晕乏力,晕厥也是有的,你也不必过于担心,且等一等就是了……”
小周氏在一旁跺脚:“可曦儿昏迷已一夜了,若只是普通的中暍,如何会现在都未醒来!郎君还是瞧瞧这个是什么再说话吧!”
她将手里头那串小叶紫檀念珠手串儿递给李栖筠。
李栖筠瞧了一眼未瞧出什么上下来,一时神色多有疑惑。
小周氏道:“这是大姑娘昨日递给曦儿的念珠,曦儿自拿着便不错眼也不离身,到了晚上便发了这样的病。”
小周氏抽泣几声,“郎君也知道,大姑娘是并州来的。并州这种蛮荒之地,自然多的是千奇百怪的邪门法子。
指不定是大姑娘做法,借物叫邪祟撞客妨了曦儿也是说不准的。”
京中多信佛、信教,对这种巫术蛊之事也是多有避讳,甚至还有明文法令。
李栖筠虽素日里也是念佛捐功,但到底还有几分判断,听了小周氏的话半信半疑。
“你这说得也无凭无证,怎就说溦溦妨了曦儿?莫不是你偏见使然?”
小周氏瞧他不信,又道:“这小叶紫檀木做的东西本就邪祟。昨日大姑娘给了曦儿这念珠,曦儿回来便不成了。若不是她妨的,有鬼不成?”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李曦突闭眼抽动几下,一时唇角颤动,乱嚷乱叫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