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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期末考试的前一周，周方铭终于来到了学校找他。

林景按照通知他的那个同学提供的信息，在中午午休的时候，到了校门口去找他。

等他到校门口的时候，周方铭已经到了，他们就隔着一道铁门互相看着对方。

周方铭依旧穿着自己的长衫，像是旧时代走出来的文人，他先对着林景问道：“小景，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挺好的，在一直都在学校，学校减免了很多费用，那些人也不能进到学校来。”

周方铭静静地观察他，目光温和：“小景，祂出现了吗？”

十七岁的林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讲起了潘于良，他说道：“周叔叔，我杀了一个人，但是那不是一个人，它有一条黑色的分叉的长舌头，身体非常柔软，我把它切开了，分成了很多块，但是就算我把它们分成了单独的肉块，它也在蠕动，想要重新聚集在一起。”

“它们是什么东西？”

他脸上出现了几分的茫然，眼睛里也有几分忧虑，他心底隐约地察觉到自己可以看到那个东西是不对的。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们只是看到了这个世界最浅显的部分而已。”

周方铭倒是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他十分平淡地解释道：“还有很多的东西，比如你小时候看到的祂……那个怪物是它主动找上你的吗？”

“是的，他可能是想吃掉我吧？我不知道，它也可能仅仅是看到我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