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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这样一番解说,陆世宁倒还找不准地方再解释推脱,他觉得,他要是再狠心拒绝,好像是要效仿前朝话本里的张生之举。
这般负心之为,那倒也是他这样的人做不出来的。
更何况,他专心求学,更要照顾妹妹,也实在无精力再与他推说,这样的事儿也只好容后再议。
这些年,倒是宋父暗地里还接济过他几次,如此心意,倒更是让陆世宁不知道怎么再开口。
家道中落,他是不想再耽搁她的,更何况,如今他还未有一纸功名傍身,更拿什么去登门说亲。
他如今只是一介白衣书生,无别的优点,陆世宁没那个信心。
陆世宁的眼睛看着碗里剩下的那点残汤,有些走神,是汤里,映出了人影。
自从杭州一别后,与她已经多年未见了,就算见到了,又能再说什么?
宋家是汴京的数一数二的富户,就连她的身份也不一般,他又怎敢与之相配。
她的身份,定亲的时候他是不知的,小时候的孩子,哪想这么多。
“等我们入京安顿好了,再议这事儿吧。”
他心里暂时还没有关于宋家的盘算,现下,最重要的还是科举的事儿。
浔花巷,韩宅。
韩即两日前便已经收到了陆世宁的书信,他们是要一同科考的,他要上京来,韩即是高兴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早早的就派了人去城门外打探他们的行踪去了。
晚饭的时候,他多喝了两盏酒,喝完了一盏,俞娘子看见他又要举杯了,忙急着制止他,赶紧道,
“官人是高兴坏了,这酒再喝恐怕就要醉了。”
她替他夹了块蜜藕,韩即随后又更正经了些,
“是,娘子说的是,我还要读书,是不该再多喝。”
“平则与我是少年相识,多年情意,如今一同科考,也是仕途有缘。”
“听官人这样说,这位陆官人是比你还要出色三分了?”
“他文章好,文笔也好,一手的字也是出彩,之前收到他的信,他在乡试取得了头名,我与他相比,还是稍差些。”
“更何况,平则更是有一手的好画技,少时便很有名,想来他实在是个有天赋的人。”韩即说了不少,俞娘子也笑了笑,想来,这位陆官人该是何等风姿。
“若不是有些事耽误了,他可能也早日就中榜了。”
“在我心中,官人就是最好的。”
韩即是有些上头,听她这样一说,嘴角扯出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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