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2)
她想,如果家乡全都是她的死讯,那么最难过的,大概就是她了吧。
宋眠飞快爬到了树上,利用茂密枝干的遮掩,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这一看,她呆愣了一下,继而双颊爆红。
她看见了卫振峰和卫夫人!!
很显然的,这两个人在躲起来偷偷亲密,做一些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
而宋眠,不管她看过多少话本子,画过多少春宫图,她的经验都依然是“纸上谈兵”,要么是话本子里面看来的,要么就是跟大大咧咧的话本铺子老板娘聊天听来的。
所以当她听见那样似痛苦似快乐的声音,才没反应过来。
宋眠脸蛋爆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但她到底不是那种寻常的姑娘,即便是发现这是一个大乌龙,她也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这一看之下不要紧,宋眠也顾不得害羞脸红了,她的手一抖,睁大了眼睛。
墙后花丛中的两个人衣衫半褪,卫夫人的一双眼睛被丝带蒙着,所以她看不见。
可是宋眠刚见了。
刚才,隐隐约约的,她看见卫振峰的侧颈有明显凸起的血管,那血管像是凌乱的蛛网,将皮肤分割成了不规则的形状,让宋眠瞬间就想起了逃离了刘府那晚,在刘宗的脸上看到的裂纹。
且,在情动之时,卫大人的眼睛突然变得很奇怪,像是黑色瞳孔慢慢吞吃掉了两旁的眼白,他黑色的眼睛变的贪婪而诡谲,竟不再是正常人的眼睛了。
偏被蒙上了眼睛的卫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她娇笑着,好像非常快乐。
清风吹来,在这艳阳高照的时刻,宋眠却被这温暖的风吹得浑身发凉。
忽然,她眼前一黑。
她的背后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这人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如果他没捂住宋眠的嘴,那宋眠现在恐怕真的会失声尖叫出来。
宋眠的慌张在下一刻戛然而止,因为她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气息,她下意识以为是刘宗。
但是当那个人将头磕在她的肩膀时,她才看见,这不是刘宗,这是祁公子。
对方一只手箍着她的腰,一只手捂着她的嘴,津津有味的往里面看。
他的眼中全是盎然的兴致,没有一点不怀
好意,不知怎么的,宋眠的耳根又开始发烫了。()
很快,祁公子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儿,他朝宋眠挑了挑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在宋眠温软的耳垂上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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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眠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差点直接从树上跳起来。
她一只手朝祁公子的腿上拧去,男人佯装痛苦,身子歪了一下,眼看着,两个人就要一起从树上掉下去。
宋眠这才心惊胆战的收手,一只手抓着旁边的树干,一只手本能的抱紧了他的腰。
祁公子笑了,宋眠觉得他笑得很欠揍。
她瞪着眼睛,一脸威胁的指下面,这一次,祁公子倒是老老实实的下去了。
走远了,宋眠终于敢说话了,她气呼呼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这人好整以暇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说:“我是来找你的。”
说罢,他还恶人先告状的戳了一下宋眠的额头:“你怎么这么不老实,不是叫你好好呆着么,我就睡个懒觉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宋眠纳闷:“你才睡了多久,怎么就醒了?”
祁公子靠在假山边,掏了掏耳朵,说:“是黎王哪里派来的小子把我给吵醒了。”
宋眠好奇:“黎王派人来做什么?”
祁公子说:“他派人来通知我,花艺比赛安排在今晚,让大家都去。”
宋眠有点惊讶。
这黎王的人办事效率还真快。
不过转眼,她又想,这也合理,毕竟死人的事情压在这里,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确实是一种安全的做法。
但是比起这件事情,宋眠更关注另一件事情。
她说:“那小洁就可以参加比赛了。”
祁公子懒洋洋的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为她开心。
宋眠又问:“那小洁现在在花房吧?”
晚上就要比赛了,她肯定要寸步不离守着她的花。
“嗯。”祁公子应了。
宋眠拎着裙子就跑:“我要去找她!”
她这趟出来,就是为了找傅洁的呀!!
宋眠也不管祁公子在后面喊她,自顾自的跑了。
傅洁果然就守在自己的花旁,她双手托腮,盯着自己的花,表情并看不出来高兴。
宋眠问:“怎么了,这下可以继续比赛了,怎么不高兴呢?”
傅洁叹了一口气,喜忧掺半:“我自然是高兴的,但是……”
那可是死人啊,想想就害怕。
宋眠拍了拍她,安慰说:“别琢磨了,晚上大家都在一起,肯定不会再出事了。”
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傅洁狠狠的点了一下头,她语气不好的说:“那个王八蛋,要是抓到他,一定要把他斩首示众才解恨!不……也扒了他的皮才好!!”
宋眠找傅洁是来问事情的,同时也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宋眠状似不经意的问:“你把水蝴蝶养的这么好,祁公子是不是教
()了你很多有用的东西?”
果然(),一提到祁公子?[((),傅洁的注意力被转移了,她撇了撇嘴说:“我把水蝴蝶养这么好可跟他没关系,我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他几次,公子总在外面跑,没人知道他去哪,想给他写信都不知道往哪里送,别提了!”
宋眠心中微动,追问道:“他总在外头吗?”
“是呀,”傅洁说,“他也不过是刚回来,跟你是同一天回来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跑什么地方玩儿去了。”
宋眠继续问:“那……你没给他写过信,他夸过你的字吗?今天他说我的字写得很难看。”
傅洁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会写的字不多,我跟傅朗是孤儿,都没正经读过几天书,后来,公子收养了我们,送我们去上私塾,但是我读书没天分,就回府上帮管家打理花了,傅朗手笨,不会侍弄花朵,就读了书,然后在外面帮公子跑腿,其实,我的字一直被傅朗笑是狗爬呢。”
傅洁是拿祁公子当亲人的,但是,她总觉得,祁公子的心是冷的。
他表面上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跟谁都是笑眯眯的,但是这么多年,傅洁始终不了解他,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洁真的不了解也看不透他。
宋眠的心脏越跳越快。
她咽了咽口水,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那……祁公子,他叫什么呀?”她轻声说,“总听人唤他公子,那他的名字是什么呢?”
傅洁双手托腮,只当宋眠是起了好奇心,她“啊”了一声,然后说:“他啊,确实很少有人唤他名字呢。”
以至于宋眠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想起他的名字,傅洁竟都觉得有些陌生了。
傅洁说。
“宗,公子他,叫祁宗。”
宋眠咽了咽口水,忽然想起了那天的离魂梦。
哪个躺在棺材中的刘公子,道士和刘老爷,都叫他刘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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