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4)
她胡搅盲缠地说:“若不是将军适才说了重话,我们公主又怎么会晕?公主这样柔弱,哪里经得住吓!”
小丫鬟说完就跑,没给裴邵拒绝的机会。
裴邵几次想走,又怕另生事端,只好隔着两步距离,坐在榻旁的条凳上守着。
他心道,一切隐忍都是为了裴家,为了不连累父兄……
裴邵百无聊赖地瞥了眼榻上的女子。
程慕宁实际长了张温婉烂漫的脸,笑起来时显得平易近人,可金尊玉贵的长公主,眉眼间总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傲,那高傲并不伤人,反倒是让她看起来十分夺目,让,让她即便笑着,也难掩威压,眼下静静躺在这里,才难得生出几分柔弱可欺的意味。
而且,她身上这是什么味道……
平日程慕宁从他跟前走过时总会留下一抹余香,但远不及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闻起来清晰。
不是寻常女子用的胭脂水粉,闻着像是梅香,又有雪的味道……
像极了她现在的样子。
裴邵下意识低头凑近去分辨,刚一抬头,程慕宁就睁开了眼,她愣了愣,反应过来,似是误会了什么,嘴角抑制不住上扬,但十分克制、一本正经地说:“放心吧,本宫不会叫你自重的。”
说罢,她将手里的帕子往他跟前递,巾帕一角似是无意地拂过他的唇:
“喏,好闻吗,小将军?”
……
裴邵喉结微动,蓦地翻身起来,忽然间怒气滔天。他趿鞋下地,拿了搭在架子上的衣袍推门出去。那边周泯盘腿坐在门口,正打了个哈欠,眯眼间就见一个人影晃过去了。
他忙起身追了上去,心道不好:“殿帅、殿帅!”
此时月色溶溶,宫宴已经过半。
程慕宁坐在上首左下角的位置,酒过半旬隐隐有些倦态。今夜来的大臣都眼熟得很,大多是从前程慕宁在政事堂日日相对的老熟人,有当年因她牵累被罢官贬谪又官复原职的,也有当年上奏恨不得一脚将她踩死令她永无翻身之日的,例如对面的许相。
这几人同聚,夜宴便与上朝没什么区别,几轮阴阳怪气唇枪舌剑,程慕宁听得乏,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分神往殿外看去。
不等她收回视线,就听“砰”地一声,角落那身着红色官服的官员拍案而起。
他显然已经喝醉了,端着酒壶颤巍巍站起来,猛打了个酒嗝,舌头像打结了似的,说话语无伦次,但仔细拼凑,依稀也能听出几句大逆不道的话: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