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八十章 （西方神魔）（2/2）

“当然。”伊泽笑眯眯地点头“不过你小时候很可爱啊，虽然没有现在漂亮的这么让人惊叹。”

“你喜欢哪个？”

“啊？”

“喜欢哪个形态的我？”微微上挑的眼眸泛着寒冰般的光，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丝威压。

这小鬼换个形态怎么还是这么固执……伊泽无奈地笑了笑，“我要是说都喜欢，你是不是也不会高兴，认为我是糊弄你啊。”

路西菲尔没有表示，不过眼神里却肯定了伊泽的说法。

好笑地看着路西菲尔沉默，伊泽耸耸肩“那我只好说两个都不喜欢了。”

依然是面无表情的脸，却有不尽的寒气阵阵涌出来，刺骨寒冽。

伊泽厚脸皮地不为所动，看路西菲尔又要闭上眼睛，他紧忙阻拦：“唉，你先别变回去啊，我还没看够呢。”看路西菲尔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他又说“总看你小孩的样子，偶尔换个状态也不错，新鲜！”

感觉路西菲尔又要发作，他笑呵呵地说：“来吧，第二把。”

结果，依然还是伊泽输。

“等一下。”伊泽率先说“可不可以打个商量啊，不要问那些答案不明确的，我说不上来你又要生气的问题。”

路西菲尔没有表示“你觉得我怎么样？”

这种问题更不好回答啊好不好！如果一不小心说的不对，路西菲尔又会生气啊！倒不是说害怕他生气，只是生气之后如果哄一定会更严重，如果不哄又觉得莫名其妙的内疚……所以说，小祖宗什么的……

伊泽不说话，路西菲尔虽然没有出声催促，眸底却一片黯然。

熟悉的愧疚感又涌上心头，伊泽清清喉咙，慢吞吞地说：“你嘛，一开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还拽上天的小屁孩。虽然目无他人，有时候还不尊重长辈，不会和其他的天使处理好关系，不会做饭还总是挑食……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看不惯你，我是很早就看不惯你了，早就想找机会揪着你的衣领拎到角落揍一顿，让你也知道一下不被尊重的感觉。”

说到这里，路西菲尔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

“可是吧，后来我就下不去手了。即使打不过你，整整你还是可以的。但就是不舍得了，就像自家的小孩一样，被欺负的话，万一你哭了怎么办，万一……真的伤心了怎么办。”

路西菲尔僵直了上身，半天才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很白痴到被你欺负哭？”

伊泽好脾气地笑笑，随后又坏心眼地点头：“万一你哭了，或许我还会内疚的啊，这样你要求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呢。”

“我从来不觉得有人能伤害我。”

“不觉得不代表没有人伤害。”伊泽望着上方悬浮的云雾，张开手去触摸，感觉一片湿润“不管是什么人，都会有这种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情发生。我们躲避不了，不是该怨恨的时候。反抗、奋斗……都是不甘做出的努力，这些都不是会让自己心情好的东西，唯有人和人的相处才能真正得到想要的，快乐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伊泽笑着和路西菲尔对视，不再开口。

良久，路西菲尔收回视线“说了和没说差不多，哪有回答我了。”

“今天有人送了我一颗元梦珠。”伊泽看到路西菲尔的眼神不可察觉的紧缩了一下“我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怎么使用，所以我用它换了另外一对东西，你应该会喜欢。”

边说，边催动意念。

团团火红在手掌中绽开，从最里面迸发出灿金色的光芒。两朵大小不一的花，大的那朵花瓣外张，火红炽烈，每一瓣都有金丝勾勒，内芯似乎还萦绕着绚丽的火焰；另外小朵花瓣内敛，整体金黄，花边漂浮着颗颗火星，精致绚烂。

路西菲尔在看到两朵花的时候，神情一下严肃起来，他注视着伊泽，目光复杂。

没在意对方紧张的情绪，伊泽把大的那朵塞进小孩怀里“这朵比较好看，给你了，剩下的这个我留着。听说，这个好像是要心血滋养才能变成自己的。”

还没动作，被路西菲尔一把拦住“别胡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伊泽挣开手，跳到一旁“谁胡闹了，我比你清楚好不好！”

不等路西菲尔再阻拦，他迅速推掌逼出一滴心血。血珠融进花朵的一霎，金色瞬间被吸入伊泽的身体里，花开始变得透明。

火红的花开始急促地颤抖，似乎要将花瓣都抖掉才算罢休。

路西菲尔无法，只好依法照做。

两朵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伊泽似乎能隐隐感觉到一种很奇妙的变化。

路西菲尔显然和他的感觉差不多，再抬头，桀骜的嘴角慢慢渗出一丝鲜血，在伊泽惊慌的视线中，又变成了小孩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