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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要看看,他的长子在别院搞什么名堂。
书房仅仅走了百米就到了,这是单独辟出来的一处庭院,院中种着梅兰竹菊,象征着君子高洁的品行。
平帝到达门口的那一刻,王英带来的人已经不着痕迹地将整座院子围了起来,保证其中的任何一人都不能隔开他们的视线。
院子很安静,平帝推开房门的声音很响,屋中的庄徽顿时抬起了头望了过来。
“父皇不惜出宫远道而来,有何教训?”他的唇角含着一抹嘲弄,性情变化之大连王英都觉得诧异。
“逆子,朕难得出宫一趟,你这是什么语气?”平帝眯着眼睛只一眼就将不大的房间看了个遍,看到被翻开的一页书他伸手过去。
“你竟看起韩非子的书了?”法家的著作大魏唯太、祖最推崇,平帝本人也多读孟子,很少读韩非子的书。
“以法为本,万物万事具立法度,有何不可?”庄徽扫了一眼王英,王英当即会意退了出去。
房门也被轻轻关上。
“法虽缺不得,但仁才是为君根本。寿哥儿,你可还记得这话是你对朕说过的。”平帝的心情有些复杂,太子的突然转变至今他还没有寻到源头。
只是因为皇后赐给他的两个宫女?不可能。
“此一时彼一时,宽仁的仁不过是妇人之仁。”庄徽冷冷一笑,上辈子他被废掉储君之位,他的父皇便是这么和他说。
究竟是说辞还是借口,谁又知道呢。反正,庄徽记住了,他们都不满意他的仁。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仁德。
他的母后,上辈子的他,无一不因为一个仁字痛苦。
“昨夜的事,是皇后的错,但朕暂时还不能处罚她。”在庄徽仿佛洞察一切的目光下,平帝有些坐不住了,沉默片刻后解释了一句。
因为昔年在病重的元后塌前与如今的皇后发生了牵扯,平帝每当和长子独处,总觉得有几分不适。
“去前边吧,陪朕用些午膳。”他垂首,适时转移话题。
庄徽面无表情,垂下的衣袖被扯了一下。
‘快答应他啊!本郡主好出来。’书案下面,蜷缩成一团的沐离着急地去扯庄徽的袖子。
一只手动作快了些,抓住了庄徽的手指头。
指尖相触,温软的感觉令庄徽的眸光微动,他停顿片刻后嗯了一声。
“父皇来的这般不合时宜,可是有事?应该不是为了皇后。”边走出书案,他边淡声询问平帝前来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