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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重光啧了一声：“你把桌上的画拿来给我。”

“是。”太监将《东海游仙图》捧了回来，递给他。

风重光将画横在膝上，由下往上，一点点展开，女仙与游龙，再一次展现在他眼前。

第一次见是在太后的寿宴上，真假美人图，一模一样的两幅《东海游仙图》，直至现在也分不清谁真谁假，只不过送礼的一方是太后的弟弟，另外一方是锦衣卫指挥使，太后偏袒了弟弟，所以锦衣指挥使手里的那副不得不为假。

真迹如今就挂在太后宫中，他每次去请安时都能看到，一开始有些惊艳，见得多了便习以为常。

如今，那惊艳感又再次浮上心头，却不是为她容颜。

“朕听说过你，听说过十二美人图。”他笑，“不言，不语，不笑，不哭，只在见到命定之人时，突然活过来，一言一语为了他，一颦一笑为了他，第一滴泪与最后一滴泪，都为了他……是这样吗？”

《东海游仙图》不言不语，不笑不哭，长久的不作回应。

“……缘分二字，最让人添光增彩。”风重光叹气，“是朕不配做你的有缘人，还是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朕做了一场美梦？”

午后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床帐如一片轻轻摇晃的竹海，竹叶翻转时，漏下星星点点的金色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