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4)
岁红瞪大眼,道:“杨将军对娘娘一往情深,便是多落几根头发他都心疼,怎会……”
肖稚鱼却撇了下嘴角,“这两年宫中那么多事,你还没瞧出来,什么狗屁的山盟海誓,情深如许,全不及自己荣华富贵身家性命。”
岁红服侍肖稚鱼几年,听她骂出狗屁这等粗俗字眼,知道她是气急了,咋舌道:“可杨将军方才还说要以命相抵保全娘娘。”
“那是要稳住我呢,前些日子还叫着昏君,这两日却已经改口称陛下了,”肖稚鱼道,“杨杲根基浅薄,不能服众,扳倒齐
王折腾快半年了(),依旧稳不住局势?(),他难以自立,眼看昏君又杀回来,只好俯首称臣,昏君最恨的是齐王,最厌烦的则是我,杨杲想要卖个好,自然是将我与齐王一并交出。”
岁红越听越是胆寒,“这可如何是好?”
肖稚鱼问:“让你备着的东西呢?”
岁红道:“都收拾好了,就在寝殿里。”
肖稚鱼点了点头,将殿外的宫人叫进来,做出愁闷不乐的样子,让众人陪着说笑解闷,宫人们也听说皇帝带兵杀回来的消息,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哪里能说出好玩的笑话,主仆心不在焉地打发时间。入夜,肖稚鱼和岁红都换了一身内侍衣裳,腰配令牌,她对着铜镜左右照看,见并无太过显眼之处,又将一串金珠揣入袖中。
岁红道:“是不是该多带些财物?”
肖稚鱼摇了摇头:“什么都不及性命重要,带多了累赘,快走吧。”
外面的宫人早被肖稚鱼差使开,两人悄无声息从殿中离开,到了殿外,就见有外面看守的宿卫多了好几个,肖稚鱼心头一沉,微垂了脸,双手交叉在袖中,像寻常宫人那样垂着肩走动。禁卫扫了一眼过来,见两人穿着举止,又在她们腰间令牌宫绦打量几眼,移了开去。
自齐王作乱,入宫时杀了一大批内侍宫婢,皇后身边也折了不少旧人,只能调用一些年少的内侍,在立政殿进出,宿卫也不觉得奇怪。
岁红离了立政殿,长出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问下一步该去哪里。
肖稚鱼打量四周,很快辨明方向,指着北面说,“朝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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