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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自动地分开，让出道路，狂热却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一路走到第三舰队这边。

贝琳仰着头，微微朝凌郁离笑，语调优雅得像大提琴：“凌少将，别来无恙。”

凌郁离站在机甲上，居高临下看着贝琳。

阳光将他的轮廓模糊，逆着光，依然能感觉到他视线的压迫感。

贝琳后背挺得笔直，“恰逢劳伦斯将军到东港院检查工作，所以来晚了，希望没给凌少将添麻烦。”

她刚刚下令杀了一个omega，此时却只字不提。

凌郁离眉头微皱，“你杀了他。”

贝琳神色坦然：“舍去才有真正的自由。”

凌郁离不理解，也不打算理解。

危机解除，扫尾工作交给巡逻队处理就行，这里没他什么事了。

他遗憾地看了眼被轰成一团废铁的机甲，菲尔德和他的女儿已经被粒子炮轰成渣了。

……他们父女俩本可以活下去的。

凌郁离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那个小女孩肌肤的触感似乎一直没散去。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凌郁离的手。

温年将他往身边轻轻带，“过来。”

凌郁离从机甲踏上飞行器，身后白光一闪，那架纯黑的机甲以肉眼难见的速度折叠、收拢，隐入了他的手腕。

温年摸到了一手的冷汗，俊美的面容又结了一层霜，可他却是笑着的，“凌少将真威风。”

“温年。”凌郁离反手握紧了温年的手，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别凶我了。”

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