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2/4)
陆元胜并没制止,陆子漓则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幕,像是看一出好戏。
三天了,三天时间,倾世的脸颊深凹了进去。
他双手被绑在身前,大冷的天就只穿了单薄破烂的衬衫,方才受了一鞭,衬衫被撕的沤出血渍。
但与身体的伤害相对,更为明显的变化是原本桀骜不驯的眼神不见了。
倾世平静地看着静水,目光灰暗而又了无生趣。
静水回应着他的注视,并不躲闪:初见他时,他居高临下的倚着阳台的栏杆,恶作剧的淋了她整盆冷水。
那个时候他的眼神并不友好,甚至可以说是敌意和鄙视;
那晚在浴室里被他撞见,被他百般刁难,那个时候他的眼神玩味和好奇;
在凝香阁,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所有的人都说他是shā • rén凶手,他的眼神从苦涩到失望。
直到现在……
静水看着倾世,他脸上什么七情六欲什么喜怒哀乐全体消失,他已经像是……一个死人。
定了定心神,静水手中的簪子轻颤着举高,直到倾世心脏的位置才停下。
陆元胜仍旧沉默着,由着局面的发展。
大堂里其余的人则本能的凛了身子,他们就像嗜血的野兽,闻到了即将爆发的血腥,这血腥让他们瞬间兴奋。
“别怪我,怪你的命。”静水说着,簪子又握紧了几分,“我和承箴从小就开始流浪,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好不容易到了茹苑,我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就失去一切,你差点害我失了贞节,可我不恨你,一点都不,因为你快死了,怪只怪你是茹苑的人,怪只怪……你那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存在于世的爹!”
静水的语速越来越慢,声音却越来越狠决。
她直直的盯着倾世,眼中的泪一颗颗迸出,说着最后的告别:“宣小姐说过,上过她床的男人,都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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