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3/4)
沈萩撩开车帘往外瞥了眼,便见宽敞的道路旁,不知何时并行停了辆黑漆雕花青帷绿顶子马车。
靖安侯府的车徽。
本想挖苦沈萩的傅英辞,看着她走下马车,然后顺理成章踩着车辕,在他错误的注视下,再次熟稔地爬了进来。
“傅世子,你在等我。”
傅英辞嗤了声:“青天白日,别做梦。”
沈萩笑,想起有事与他商量,便起身弯腰往他身边走。
傅英辞抬手一挡:“有事说事,别靠太近。”
“我不想让别人听到。”
“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
沈萩只好坐在斜对面,但还是不放心,掀开帘子悄悄打量了四下,确认无虞后才开口。
“窦尧的事情如若能完美解决,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不能。”没有半分犹豫,干脆利落。
沈萩:……
女孩的眼睛乌黑清澈,衬的那肌肤便愈发雪白。
傅英辞脑中忽然冒出昨夜的画面,她的手指捏着衣领,一点点往下剥。
他的目光顺势朝她肩膀看去,不带回避的眼神直接而又充满侵略感。
沈萩不解,低头瞟了眼自己的衣裳,复又抬头,面露困惑。
“傅世子,你为何要这样看我?”
傅英辞目不转睛,面不改色:“你换了香料。”
沈萩:……
“我香囊都是旁人帮着配的,隔几日便会换,傅世子不喜欢这个味道?”
“嗯,很不喜欢。”
“那我往后都不戴了。”
沈萩毕竟心怀企图,此刻需得以安抚为主,何况也不是过分要求。
但傅英辞眼神冷淡,忽然一本正经地要求:“你转过身去,我要查验你的身体。”
沈萩白净的小脸,倏然涨红。
她坐在软榻上,手指蜷起又松开,松开又蜷起,只觉热意从心口往外扩散。
此话若是换做旁人来讲,意图定是昭然若揭,卑鄙无耻。
但偏偏是傅英辞说的,他眉眼清冽,神情凝重,与自己对向而坐时视线直直盯着她的脸,仿佛刚才那番话没有半分冒犯,他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派坦然自若。
前世,沈萩摔落建章宫,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
太医说她幸亏是臀部先着地,如若是脑袋先落下去,便是神仙也救不回来,如此她只是无法行走,只要有宫人侍奉依旧能保全性命。
霍行握着她的手不断安慰,告诉她没关系,他只要她活着。
那时沈萩很想有把刀,或是抹脖子或是割腕,怎么着都行,她只想死。
她的脊骨从胸部往下悉数断裂,并不是寻常的残疾,因为小腹部和后腰全都无法感知痛觉,是麻木僵硬的,就算咬破舌头凭着双臂坐起来,只要两侧没有固定的东西,她会像破败的风筝一样,歪倒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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