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47(2/3)
宋时惜见她这样的反应,想着她大约是慢热些,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便也不想扰乱了她的平静,主动换了话题。
两人随后聊起了彼此的工作。
施婳前不久通过了考核,搭档黎成宥也一并入选,他们一人将与三位资深主持人一起,协同完成今年京台中秋晚会的主持工作。
京台已经在官博上官宣了主持名单。
前几天拍摄了宣传片,施婳穿着一袭秋波蓝水墨刺绣重工旗袍,把中式古典美韵发挥得恰到好处。
热情且颜控的广大网友们赋予了她一个“播音界第一古典神颜”的美称。
据说今天上午刚在全网媒体发布,反响很不错,京台的官博下面涌入了不少她的粉丝,大批网友强烈呼吁她开个人微博,以至于连台里领导都私下敦促她试着运营自己的社交账号。
毕竟现在台里都鼓励主持人全方位发展,社交媒体的作用也很显著。
只不过她现在太忙,目前还无暇着手。
这个月施婳的排班很少,直属上司任部长全力支持她重点抓中秋晚会的工作,毕竟新闻部有新人跻身中秋晚会,也是很给新闻部争脸面的一件喜事。
她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进即将举办的中秋晚会上,忙得没有太多心思兼顾其他事。
而宋时惜也没闲着。
自从上次大吵一架后,她和钟泽认真谈过一次。
钟泽抵死不承认出轨,之后也按时回家了几晚,但是很快就原形毕露,又开始深夜“应酬”。而且还时不时ua她,说她不努力工作,薪水又不高,两人不能齐头并进,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京北的房子。
他说这些话的同时,不忘炫耀自己不菲的年薪,男人的优越感简直昭然若揭,宋时惜对他愈发起了厌恶。
施婳自然无条件站在自己的好朋友这一边,也对钟泽心生抵触,何况从目前看来,在这段感情里,时惜并没有亏欠。
她迟疑道“那现在这样,你要不要尽快搬出来,我帮你一起找合适的房子”
宋时惜摇头“先不急,再看看,只要男人在外面偷腥,总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她说话的语气很果断,看上去是已经有了周全的打算。
施婳了解她的脾气,大致也猜得出她的想法。
宋时惜是个直性子,也火爆,大概是不愿意吃哑巴亏,如果对方真的把她绿了,她可能要收集证据,打得渣男措手不及才会解气。
她还是有些担心,温声细语“不管发生什么,你记得随时联系我,别让自己受委屈。”
宋时惜搂着她的胳膊撒娇“知道了,我在京北又不是无亲无故,这不是有你么,我知道婳宝一定为我撑腰的。”
以宋时惜对钟泽的判断,他现在肯定想分手,但是又不想当恶人,更不想补偿什么,所以就冷暴力逼她提分手。
她才不上套,正好懒得搬家折腾,那就耗着好了,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男人能挺到什么时候。
施婳忍俊不禁“到时候别怕麻烦我就好。”
宋时惜拿着手机回复了下工作消息,忽而抬头,“说起钟泽,我这儿倒是有件好事,最近我在争取璟泰证券总裁的独家专访,如果能顺利接洽到那位大佬,怕是钟泽都要怵我三分。”
施婳微怔,喃喃思索“璟泰证券就是钟泽的公司那你要采访的是”
她隐约记得一个颇有分量的名字,但一时卡顿说不出来。
“沈霁淮,这位可是金融界的大佬。”
施婳略有些讶然“能拿到这位的专访可不容易,我记得蒋岚老师做过他的专题报道,不过已经是好几年前了。”
沈霁淮的名讳在金融圈如雷贯耳,但他为人低调,极少在公众视野里曝光。
“那是自然,所以我最近得好好拼一把,希望能在大佬面前混个脸熟,到时候狠踩钟泽一脚。”
施婳哭笑不得。
算起来,沈霁淮是钟泽老板的大老板,钟泽的老板沈霁淮是否能记得都不好说,大概率是不可能对钟泽这位小小投行sa有记忆的。
用完午餐,施婳便直接赶回台里。
虽然最近很少上播,但她的工作量只增不减。
中秋晚会在即,要忙的内容实在繁多,何况翁导的严格是出了名的,以前甚至出过半路更换主持人的事。
施婳知道自己是新人,经验匮乏,所以一直谨慎勤勉,好在暂时没出现任何疏漏。翁导虽然没有明着夸过她,但是看起来对她还是满意的。
今天晚上要进行彩排,而下午,她要完成梁瑟奚的专访。
梁瑟奚今天穿了套纯黑色的西装搭阔腿裤,面料颇有垂感,曲线流畅,她行走时都带着风,时刻散发着优雅自信。
自从上回在咖啡馆一面,梁瑟奚私底下就不怎么联系她了,施婳的心情也有点复杂,好在今天的专访一切顺利。
两人在工作时间都抛却所有杂念,配合也算默契,专访的完成度很高。
毕竟对施婳而言,这次的专访是重要工作,而对梁瑟奚而言,更是对自家智能驾驶品牌尤为关键的曝光宣传。是双方通赢的事,谁也不愿意出差池。
但即便如此,施婳还是能觉察出一些彼此之间微妙的氛围。
一直到专访完全结束,两人在镜头前礼貌握手。
施婳唇角还盈着职业化的微笑,心里其实暗暗松了口气。
之后也就是如常寒暄,梁瑟奚今天依然光鲜明艳,但施婳隐隐觉得她某些气场变了,但是也说不出来。
梁瑟奚今天话不多,施婳以为两人的关系大概率是就这样淡了,毕竟本来也不是多么深厚的交情。
然而
就在她告辞踏出演播厅后,梁瑟奚忽而迈着长腿,加快脚步,从她身后追了上来。
清越飒爽的嗓音骤然传来“诶,亲爱的,跟你说件事,我最近失恋了。”
“啊。”施婳根本没料到她会这样突兀地开口,身体不由得僵了一瞬,无意间发出一声很轻微的讶然。
她脚步顿住,忙转身看向梁瑟奚,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梁瑟奚眉眼松弛下来,透着并不掩饰的沮丧,但语气是释然的“半个月前某天,我没忍住,同他表白了。”
施婳呼吸一滞,纤翘的眼睫轻轻震颤,心跳都漏了一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
“你是说,贺砚庭吗”她方才在镜头前还婉转若黄莺的女嗓,这会儿却透着虚浮颤意,说不清在担忧什么。
“嗯。”梁瑟奚不假思索地应了声,“他拒绝我了。”
女人的音色清冷,如覆着一层终年积雪,却并没有复杂的愠怒或不甘,唯有平静,舒缓宁静地落入施婳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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